“乱步,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她笑着说,但眼框中分明是强忍的泪水,“一起、一起回去吧,无论去哪里都好。”
随着低声的话,与谢野慢慢弯腰、跪坐在地,她捂着脸哭声从指缝溢出:“抱歉、抱歉!对不起辜负了你的信任,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独自一个人离开。”
她宣泄着压抑许久的情绪,然后求救似得抓住那只手。很可惜那只手并没有回握,就好像是不肯原谅她那般。
“很遗憾哦,虽然看到美丽的小姐哭很让人心疼,但是他大概不会回答你了。”一个轻飘飘的、带着些笑意的话响起,“毕竟他已经失去意识了。”
与谢野错愕的抬头,她看到乱步侧着头靠在太宰治的怀中。那只手自然垂落着,然后被另一人握着收了回去。
手上骤然一空的同时,与谢野凝视着那张闭目的脸,随后她暗自做下了决定。
远处的另外两人对视一眼,信天翁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真是感人的场面,不过差点我就要领罚了,话说他们……”
“放心好了,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发言人感叹道,“不会有人受到惩罚,不过——如果她再抗拒使用异能的话,首领大概会使用一些极端的做法。”
隐晦的暗号
随着汇报告一段落,办公桌前的男人欠了欠身,等待着面前人给出答复。
森鸥外只坐着不动,他单手把玩着签字笔,目光落在面前的资料上。
好半天他才像刚反应过来,微笑着点头:“辛苦了,乱步是有些任性,希望之后你能多多包容他一下。”
“没,是我们应该做的。”发言人不动声色道,他后退两步,将主场让给另一人。
同在办公室的太宰治没什么可汇报的,他有些百无聊赖的玩着袖扣,直到那道视线落在身上。
“说起来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虽然我觉得以乱步的头脑而言,不会留下明显漏洞和线索,但是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森鸥外敲了敲桌子,意有所指道,“太宰,你怎么看这点。”
“按照他们两个的体力,应该达不到毫无察觉的速度。我认为组织的情报网还是足够完善的,所以……”森鸥外皮笑肉不笑道,“那些痕迹到底是怎么抹除的?”
太宰治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思考样子:“不愧是森先生,我居然现在才注意到。”
发言人的眼睛转了转,随后也开口附和:“只要是有人经过,哪怕没有摄像头也会留下痕迹。我们当时第一时间询问了路过的人,但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连森先生都无法理解的话,那我们恐怕也毫无头绪吧。”太宰治垮了垮肩膀,一脸无所谓,“说不定是魔法或者奇迹。”
森鸥外摩挲着下巴,他的眼神别有深意:“确实,就像是被什么神秘能力抹去了一样……对了,因为我最近太忙,所以慰问伤者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太宰治和发言人一同应下,他们前后脚离开首领办公室,后者顺带问了句:“我要去医疗室探望一下,太宰君要一起吗?”
“不要。”太宰治拒绝的干脆,“煽情的慰问场合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