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乱步被迫仰头露出脖子,这是一个很被动的位置,让他有些不喜欢。
凑在脖颈一侧的脑袋毛茸茸的,他下意识伸手抓住那蓬松的短发,然后是脖子出传来尖锐的疼痛感觉。
他痛呼出声,手上用力抓住太宰治头发想要阻止,但后者反倒咬得更加用力。
除了一开始的痛呼后,乱步就开始抿唇忍耐,不过他眉头紧皱,一双手也死死抱紧。
有冰凉的液体顺着脖子滑入领口,两道粗重的呼吸交缠,彼此都没有松口退让。
流淌的血液被舌尖缓慢舔去,紧接着下一秒太宰治的脸被一只手掰住。
乱步用一双手掰开太宰治的嘴,他看到被血染红的唇齿,尤其是那嘴唇上附着的红色,更显得那张脸有些苍白。
掰住牙齿不让咬合的手指也被咬住,乱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血对太宰治不会有影响。
虽然放下心,但他还是不悦道:“你是狗吗?”
太宰治斜眼看去,看着脖子一侧明显的带血咬痕,他的眼睛眨了眨。
“是费奥多尔的话也可以吗。”他又一遍重复了这个问题,舌尖舔了舔嘴角,“是他的话也能对你做这些吗?如果之前是他对你这样请求,那你也会答应吗?”
“允许他越界、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面前人扬起一个笑容,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绪。他用笑容掩饰着、深藏起复杂的情绪,意识到这点乱步突然没由来的生起烦躁。
“开什么玩笑。”乱步皱眉回答,语气带着些气恼,“你和他当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很快的反问,带着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是指我比他在你的身边更久吗?那如果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是他呢?”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乱步又扯着太宰治的脸颊,“他不过是挑拨离间而已。”
“他不是。”太宰治敛去笑意,一点点掰开乱步的手指,“他说的没错,只是习惯而已。”
莫名其妙的话——但他确实不擅长安慰人,比如现在乱步意识到要说些什么,但出口是一句质疑。
“你在怀疑什么?”
糟糕、糟糕透了,两人对上视线,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乱步牵起找来的邦德,他将太宰治丢在那里,留下一句:“如果真的要争执不休的话,那样才正如他的意。”
回到家后他瞪了眼费奥多尔,后者眨眼假装无辜道:“有血啊,乱步你受伤了吗。”
这一句话引得其他人紧张起来,劳埃德立马上手查看,但是伤口早已经愈合,只留下被血染红的白色领口。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位置,是可以一击毙命的要害,也是……
劳埃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然后问道:“吵架了?”
换下衣服的乱步揉着肩膀,他欲盖弥彰道:“没有,只是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