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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什么,副cp没有血缘关系
向瑾眼睁睁地盯着无一将那药粉往嘴里倒了半瓶子,亦未松口。老院判一把夺了下来,“行了,这药我配得金贵着呢,别全给我糟蹋了。”
无一垂头丧气,“束之高阁,留下何用?”
杜院判瞪了他一眼,“想一出是一出,你再给世子吓着。”
无一塌下肩来,“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向瑾狐疑,“生病之人到底是谁?”
无一苦笑,“如今是陛下,再拖下去,在下与院判怕是先一步愁死。”
雪庐中,向瑾心事重重,趁人不备便偷瞄。
“作甚?!”成景泽不悦地敲了敲石桌,“用志不分。”
训人倒是中气十足,哪里有病入膏肓的样子?
一天疑神疑鬼下来,少年人不堪重负,晚间寻了个借口,摸到太医院来。当初服侍他的小药童候在门口,径直将他带到廊道尽头的房间。
果然,杜院判和无一等在这里。
“老头,我赌赢了。”无一伸手揣走桌上的银子,对着向瑾咧嘴一笑,“小世子,怎么样,我说非是毒药你不信,我没死吧?”
老院判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少说两句能憋死你?”
无一捂着发顶,“当初要不是你非让阿姊物色个嘴皮子利索的娃娃给主子作伴,我现下说不准还在大漠自由翱翔,犯得着搁这儿蹲大牢似的吗?”
杜院判不屑,“早饿死了也说不准。”
“嘶,你这老头儿……”
“行了,说正事儿。”
“世子请坐。”杜院判起身亲自给他让座。
“多谢。”向瑾拘谨地坐下,“陛下究竟生了何病?”
无一与院判对视片晌,“燥郁之症。”
“燥郁?”向瑾不解。
杜院判刚要引经据典深入浅出地阐述病理,便被无一打断,“长话短说,便是介于癔症与疯癫之间的病症。”
“啊?”向瑾惊愕地朝向院判。
老头琢磨了一下,“勉强也可如此理解。”
向瑾骇然,“为何?怎么会?”
怎么会?无一垂首,面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随即抬头,“这病在战中算不得什么疑难杂症,常年刀尖上舔血的爷们儿,看似钢筋铁骨,实则内里常常没着没落的。一场大战下来,不少人缓不过劲儿,轻则痛哭萎靡,重则癫狂嗜血者亦有之。以往,军中无人重视,甚至轻之滅之,直到杜老游历归来,向主帅谏言,在日常膳食中掺入清心固本的草药,大有裨益。”
向瑾仍是将信将疑。
无一苦笑,“当然,大部分心志坚定者,并无异常。陛下素来在战场上神勇无畏,私下沉默寡言,无有病相。只是,在一次与乌蒙分支的血战中,对方不知从哪里寻些巫术把戏,惑人心智,那一场激斗格外惨烈,吾方几乎全军覆没。陛下带着先锋军残余不足百人突围,被接应回到军中之后,多多少少皆有神识混乱之迹。杜老挨个亲自诊治,也是在那时,察觉陛下病灶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