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浅的声音忍不住拔高起来,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道,“啊?下周吃饭?我们俩吗?”
“我妈很久没见你了,想说叫孙阿姨一起过来,如果我爸和宋叔叔有空的话,我也想叫他们一起来。”
宋浅想著,两家人这么吃饭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既然不是单独吃饭,那谢砚池应该不会生气吧。
於是她点头同意,“好啊,那到时候联繫吧。”
“行,我妈对吃最有研究,到时候让她选个餐厅。”
“好啊。”
两人又隨意聊了几句,掛了电话。
宋浅放下手机的那一瞬,抬眼看到谢砚池就这么看著她。
他的眼里噙著戏謔,喉结在绷紧的皮肤下滚动,瞳孔里像是烧著淬了冰的火。
“哟,双方父母吃饭这么正式,是要订亲吗?”
宋浅心头一梗。
这男人,果然还是生气了。
他醋劲这么大的吗。
其实谢砚池倒也不是那么小气,又容易生气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迟聿一直是他的雷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这个男人出现,他就跟踩著地雷似的,能立刻炸毛。
宋浅从床上爬了过去,扯了扯他的浴袍袖子,“又不是我们两个人单独吃饭,你不会连这个都介意吧?”
谢砚池瞧著她,“如果我说我介意,你去吗?”
宋浅皱了皱鼻子,“那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谢砚池本来是想让她哄哄自己的,可这“无理取闹”四个字一出,他直接黑了脸。
他托起宋浅的下巴,狠狠地往那两片红唇上咬了一口,“无理取闹是吗,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无理取闹。”
宋浅一阵惊呼,“谢砚池你放开我!”
……
不一会儿,两人洗漱完毕,准备去旁边的粤式茶楼吃点早餐再回家。
说来也巧,在推开门的那一霎那,隔壁的房门也被打开,盛星川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时间,六目相对,空气凝成实体。
谢砚池勾起一边的唇角,要笑不笑地看著他,“哟,一个人?昨晚和自己的手温存的?”
这会儿盛星川情绪极差,但又碍於宋浅在场,不能发作,只能耐著性子说,“池哥,这儿不合適,换个地方说话。”
谢砚池也看出了朋友情绪不好,便没有再出口讽刺,“行,我和浅浅要去隔壁吃早餐,你要不要一起?”
宋浅好奇地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问道,“盛学长,昨晚知知没有和你在一起吗?她先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盛星川知道宋浅是许知綺最好的闺蜜,对她也就不隱瞒了,“我们昨晚是在一起的,她今天早上才走的。”
宋浅大惊失色,几乎讲不出完整的句子,“啊…啊?!你们俩昨晚在一起?!那你们……”
盛星川沉著脸没说话,谢砚池却一眼看出了事实真相,早在他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猜到了。
他轻声哂笑,“真有你的,动作比我还快。”
话落,宋浅沉默三秒,待明白了其中的逻辑关係之后,她捂著嘴惊叫起来,“什么?!你们俩?!”
谢砚池揽著她的腰,“別喊,一大早的,別的套房里还有人在睡觉。”
宋浅挣脱了谢砚池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那边跑,边跑边喊,“我不吃早饭了,我去找知知!”
看著宋浅越来越小的背影,谢砚池一阵无语,他睨著盛星川,“你挺优秀的,自己的女人跑了,连我老婆也跟著被带跑了。”
盛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