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把人背到隔壁教堂只花了五分钟,而在信徒们的一片惊呼中,负责治疗的神职人员几乎是立刻跑着出现了。
“比较严重的过敏反应,”法尔伽听到匆匆赶来的神职人员说,“这个人刚才吃什么或者喝什么了吗?”
一头雾水的法尔伽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算了。”戴着金边眼镜的神职人员看了眼平躺着的那人,发现对方的呼吸平缓了很多,松了一口气,道:“可能现在没有过敏源,人稍微好点了。医院急救电话刚才已经打过了,我们会送他去医院。”
法尔伽看了眼穿着白色宽大斗篷,此刻正可怜兮兮躺在凳子上的人,问了一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很有医生气质的神职人员看了他一眼,说:“没有了,感谢你的好心,风神会庇佑你。”
法尔伽点点头,此情此景,他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再次确认了那人状态相对稳定了之后,法尔伽才匆匆从教堂离开,再飞奔去巷口,找回了自己的礼服。
记忆接二连三地冒出来,法尔伽此刻终于想起,当天他遇到的那个人,从宽大兜帽下露出的,确实是青到发墨的发丝。
“还都猫毛过敏。”
他看着温迪,话说得很慢,“你……五年前,是不是在蒙德大教堂旁的小巷子里,经历过一场特别严重的猫毛过敏?”
温迪哑然。
他那时不知道温迪这个身体对猫毛过敏,还一次性接触了那么多猫——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赶紧远离的时候,那些猫居然跟了上来,把他堵进了巷子!
虽然很荒谬,但当时的他确实就这么被几只猫咪干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教会就在隔壁,大主教们,科尔,或者塔利雅,任何一个人如果知道他是因为猫才无法及时赶回这个授予仪式……
一定会气得一年不给他喝酒吧……
温迪晕晕乎乎地想着,已经打算认命地躺到第二天了。
“所以,当时救了我的人……是你?!”
温迪只能做出这个推测。
“当时大教堂周围游客很多,但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很难说和教会没有关系……”
“以及你对笔记的特殊感知……”
法尔伽看向他,平静地说:“其实,你是教会的人吧,温迪?”
温迪的心都漏跳了一秒。
随即,他意识到法尔伽的猜测虽然在某种方向上对了,但离真相还差得太远。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他露出非常为难的样子,“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主动交代?”法尔伽挑了下眉毛,朝他举了下杯子,“以及,这件事是不是正可以回应你那句疑问——教会对于蒙德的事情,是不是插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