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伽苦笑了一下,说:“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对我实力的认可?”
特瓦林没什么表情地说:“那是他不知道我被巴巴托斯唤醒了,不然眷属在场的情况下,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风神出手。”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聊天了,”法尔伽望了一眼天空中月亮的位置,据此判断时间过去了多久,“你不是说你能知道他在哪里吗,我们还是尽快追上去吧。”
特瓦林倒是一点都不急,他看着法尔伽,说:“你确定你要去?”
法尔伽觉得莫名其妙,“当然,我怎么可能不去?”
法尔伽的面部表情隐在树下的阴影里,唯有一双眼睛,闪出令人无法忽视的亮光,那是绝对无法撼动的决心。
特瓦林又道:“这不是你应该负的责任,会给你招致能力之外的风险。”
法尔伽听懂了特瓦林的意思。
这是站在魔力和神力高度对抗的顶级争斗,他一个游离于蒙德教权和政权外的普通人,凭着一腔热血卷进来,搞不好魔神们最终都好好的,而他却烟消云散了。
“就算温迪是巴巴托斯,他的□□和精神不会消亡,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法尔伽突然开口。
特瓦林神色复杂地看向他,下巴向他扬了一扬,道:“你一个信徒对他坐视不管?是不是说反了?”
法尔伽笑了一下,说:“不,无论他的身份如何,他的事,我都管定了。”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沉不住气。”
大型飞行器上,温迪和霍尔顿相对而坐,温迪看着霍尔顿,先开了口。
“哦?”霍尔顿异常平静地看着温迪,说:“这不正是您所希望的吗?”
温迪耸了下肩膀,显示自己的无辜。
“您立刻撤掉了阿利斯泰尔和因斯的大主教职位,其实就是在敲打我。”温文尔雅的霍尔顿不急不忙地说:“既然您成功从雪山逃了出来,没道理不知道封印有问题。而如果我继续等下去,直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迎接我的也不会是对迷途知返之人的宽恕,而是同样的撤职吧。”
温迪扬了下眉毛,“不愧是首席大主教……哦,当然,我的意思是曾经的首席,你的观察力和决断力都是一流的。”
“所以,你大费周章地搞这么多事情,如此地针对我,当真是因为对我本人的不满么?”
温迪向后倚在靠背上,一脸遗憾地提问。
“不,恰恰相反,您作为蒙德的精神支柱,是非常适格的。”霍尔顿话说得非常有礼貌,“只是,作为神明,在上千年的生命中,您的意志和精神都受到了损害,变得……变得不那么契合人民对神明的需要了。”
“哦?”温迪饶有兴趣地发问,“人民对神明,是什么样的需要?”
霍尔顿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您只作为精神象征,这没有问题。您不需要解决民众的具体问题,只给他们模糊的希望和指导,引导他们自立自强,这也没有问题。问题是,您真的打算离开教会,逐渐消除巴巴托斯对蒙德的影响——恕我直言,正如孩童不能离开母亲的怀抱,若是强行分离,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