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小的时候不合群,性格也孤僻,又犟,自己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被欺负了就不吭声地揍回去,时间久了,院长没事的时候就总喜欢找沈澈聊聊天。
沈澈从来都不说自己的事,不说为什么被人欺负,不说作业本总是被院里的小朋友偷偷藏起来,不说他的彩笔总是被别人偷换成坏的,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别人都是彩色的画,只有他是铅笔画,不说学校的小朋友说他是被丢弃的垃圾,身上有病毒,所以没有人愿意和他玩,他的同桌总会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他只能孤零零地在角落里坐。
沈澈不说,院长就和他聊自己的事。
院长总说人很苦,但没关系,会好起来的。
。。。
晚饭结束的时候,沈行知去卫生间,沈澈去楼上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门刚推开,又被人拽住手腕往后一拉,压在门上,房间里没开灯,光线明明暗暗,沈澈只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苦橘味。
季北辰攥住他的手腕,高高拉起,俯身,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在暗光中闪着碎光。
温热的呼吸错乱,落在沈澈的耳垂上,又顺着轮廓,一点点上移。
那是沈澈永久性半失聪的右耳。
季北辰将脑袋轻轻搁在他的颈窝,停了几秒,轻笑了声:“乖宝,你好听话。”
沈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男人轻舔他的唇角,指腹摩挲着他的指尖,力道很大,似乎想要将他永久地禁锢在怀中。
季北辰抬眼,暗光中,沈澈的唇瓣鲜艳欲滴,唇珠微微翘起,像被人戏弄过的花骨朵含羞,绽开了一半又悄然合住。
那双灵动而又漂亮的眼睛清澈,像林间受惊的小鹿。
“宝宝,”季北辰克制地轻轻吮吸着他的左耳,“你哥他凶我,还让我离你远点。”
季北辰轻喘着,将沈澈额间的碎发拨开,略带幽怨但又侵略性十足地看着他。
沈澈打颤,抬眼,对方的目光灼热。
他受不住,只能缓缓避开视线。
沈澈不回答,季北辰就更加顽劣,指尖揉捏着他的耳垂,鼻尖轻碰又短暂地离开。
门外,脚步声响起,沈澈浑身一僵,想要推开季北辰,却完全推不动,男人顽劣地侵入他的唇瓣,捏住下巴,没有任何想要放他走的意思。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最后落在房间门口。
沈澈浑身一僵,眼尾泛红,紧张地揪住季北辰的衬衫领口,完全不敢乱动。
季北辰勾起唇角,歪着脑袋恶劣地看他。
“咚咚咚。”指尖敲在老旧的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澈?”沈行知揉了揉眉心,朝里面喊道,“你在里面吗?”
一门之隔。
沈澈倒吸了一口气,季北辰却丝毫不在意,唇瓣更加重地落在他的唇上,舌尖重重地碾过。
沈澈尽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季北辰却更加恶劣,湿腻轻碾:“宝宝,你不要听他的话,好不好?”
沈澈完全不敢动,门外,沈行知还在敲着门:“沈澈?”
季北辰似乎还想要说什么,沈澈一惊,伸手,迅速捂住他的嘴。
男人歪着头,掌心沾染上湿腻,从指尖一点点蔓延进血管,吞噬掉他的心脉。
他们挨得太近了,近到苦橘香味包裹着他,令他有些昏昏沉沉地,只能一点点沉溺。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远,沈澈还能听见沈行知给他发语音的声音,让他离季北辰远点,时间不早了,要回家了。
季北辰微微直起身子,不费力地就将沈澈的双手攥住,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不带任何伪装地睨着他。
“宝宝,你应该知道。”季北辰的唇角轻勾,那双蓝色的眸子似笑非笑,“你最好不要那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