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会儿并不知道寒止的身份,还在疑惑魔神倒是送来了个耐玩的奴隶给殿下。
再到后来,寒止救了他,他对他心存感激,若有若无的多打听了些寒止的事,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寒止……也不该成为殿下发泄怒火的工具。
太清宫中,水晶铸造的神座上,水神凝神不语,木神怒气冲天,张嘴便是质问:“长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的冷相玉,怒道:“现在是相玉受了委屈,你反而要为了那个畜生悔婚!”
“……我会补偿相玉的。”池长渊坐在椅子上,眼神平静:“但无论今日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娶他。”
“你!”木神气急,指着池长渊的手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本以为那个杂种终于死了她能好好庆祝一下,池长渊又给她中途变卦。
“我只有寒止一个太子妃。”池长渊却道,语气斩钉截铁,说完也没有再看木神的反应,转身离开。
“行了。”
神座上的水神头疼当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答应娶冷相玉得惹来不少麻烦,果不其然。
他不耐烦的看着怒目圆睁的木神,只觉得心寒。
“你心疼你这养子,怎么不心疼心疼长渊?”
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冷相玉,威压就弄得他喘不过来气:“长渊不喜欢他,你看不出来吗?”
“他怎么不喜欢?”木神尖锐的声音响起,显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他这些年与相玉处的哪里不好?”
“长渊只拿他当朋友!”水神怒极反笑,咬牙道:“木清扬,你少来拿捏我儿子的婚事,从今天起,我的儿子只要开心就好,他喜欢谁都行,我都答应,但谁让他不高兴,我就替他解决谁!”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一挥手,就砸碎了一地水盏,水神也不在意她这样无礼的举动,似乎是习以为常,还淡淡喝了一口盏里的茶。
“砸完了?砸完了你就给我滚,太清宫不欢迎你。”
水神深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冰冷,木清扬难不成看不出来长渊的情绪不太对吗?
冰神今天异常的有些暴躁。
木清扬跑去找水神商量让冷相玉嫁给池长渊这件事,他其实是不太乐意的。
但木清扬乐意,冷相玉也乐意,他好像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可没有反驳的理由归没有理由,他本人是不太愿意看池长渊娶他辛辛苦苦花了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儿子的。
毕竟,就算是成亲,凭什么是他儿子当下面那个?
他不理解,他很苦恼,所以他暂且将这种感情理解为自己暴躁的原因。
时间过得很慢,北辰国的阳光并不充裕,他呆呆看着外面太阳一点点沉下去,算着日子那两人也该要洞房了吧。
看来木清扬是不会来了。
他便打算去睡觉,顺便明天去涵虚国把他们俩接回来。可就在他要躺上床时,一道通灵强制性在他耳边炸开。
“冕下!池长渊取消婚约了!”
冰神被气的一个咕噜坐起,骂道:“什么意思?怎么个事?”
“寒止……是寒止……他把殿下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