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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第14页)

元母赧然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没事,不过风寒罢了,是她们大题小做了。”

这话说得元桃就不理解了:“也不是数九寒冬,怎么还能得风寒呢?”又闻这屋里淡淡一股灰尘味,窗边亦是薄薄一层浮灰,道:“这些奴婢看您敢说话,连房间都疏于打扰了。”

元母一边咳嗽一边安抚她:“不碍事,不碍事。”说着眼眶就红了,取出帕子掩面抽噎了声:“没事没事,都是小毛病,你可不要为我气坏身子。”

元母不说,但是元桃知道,元母或许是想念那个真正的元桃了,又或许是这宅子对她来说太孤寂,她握着元母的手,心里不知为何也有些酸涩:“是女儿照顾不周,这段时日,女儿晚上哪里都不去,就留在宅子里陪阿娘可好?”

元母还要推辞,都被元桃拒绝了,反正只是晚上离开东宫,又不影响白天陪伴两位皇孙女,她道:“就这样说定了。”转头吩咐奴婢去把卧室收拾出来,再将元母屋子好好打扫遍。

……

元桃令人把话带去东宫,王斌前来禀报时,李绍正手持着一盏油灯仔细看着舆图,道:“吾知道了。”

王斌在他身边侍候着:“殿下,这元姑娘……”

李绍道:“你是想问吾为何没给她个名分?”

王斌说:“是奴婢越矩了。”

李绍不甚在意,道:“你问得没错。只是眼下这时节,吾给她名分,未必是件好事。”垂了垂眼帘,兀自笑说:“吾因一己私欲已经做错了一次,又怎好让她陪我一起赴那火海呢?就算是她执意离开东宫,吾亦不会怪她。”

李绍凝望着案上的长安舆图,距离他那梦寐以求的天子之位只一步之遥,却如隔天际,原来储君之位的滋味竟如此令人煎熬,随时有被废黜的忧虑,他被逼的不得不做出和李瑛相同的决定,只是尚未迫在眉睫,他有等待的耐心,不禁噙着笑,低声喃喃:“二哥啊,吾终于也走到了你的那条路上。”

王斌问:“倘若平安度过呢,殿下想给她个什么名分?”

“那就看她想要什么名分了。”李绍说道。

王斌想起来件事“对了殿下,半个时辰前南内过来传话,是贵妃身边的宦官,替范阳节度使传的话,说是问元姑娘小腿处是否有块红色的胎记。”

这本是极私密的问题,但李绍清楚无比,黑眸沉了沉,没有回答。

王斌自言自语:“奇怪了,范阳节度使怎么会突然让人问这种问题。”

李绍了然于心,安禄说得不假,元桃却是胡人的女儿,道:“明日宵禁解开,你去安邑坊将话原封不动带给她,让她自己做判断。”

“诺”

……

第二天王斌将话带给元桃时候,元桃沉默良久,只道:“我知道了”,令王斌回去和李绍复命,“请殿下派人传达给范阳节度使,就说我腿上没有那胎记,范阳节度使找错人了。”

王斌道:“诺”继而回去复命。

王斌走了,元桃放下窗边帷幔,轻轻拉高裙摆,小腿外处是一小块红色胎记,随着时间久远,那颜色似乎也跟着褪了许多。

门外奴婢敲门

:“给元夫人看病的医师到了。”

元桃随即放下了裙角,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她是元家女儿,除此以外她不是任何人,至于那个并州阿毛,早已经消失不在了。

元母的病不算严重,只是寻常风寒以及心中郁结而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元桃晚上都在陪伴元母,宵禁后闲来无事,元母会和她聊一些过去的事,元桃只拣了些流浪的苦事说给元母,元母听着眼泪不停流淌,只唠叨着说元桃命苦,不时摸摸元桃额角的发,又看了她胸口处那个烙印,更是心疼不已。

早晨宵禁接触,元桃就会乘马车回东宫照常陪伴阿徽和阿南,这日马车行驶到大宁坊时和另一辆马车在窄道上相持住,对面车夫声音洪亮道:“你方何人,还不让路!”

元桃的车夫也不甘示弱:“你没长眼睛,这是往东宫去的车驾。”

元桃不想节外生枝,掀开门帘欲劝阻车夫,恰好对方马车主人也掀开了门帘,四目相对,是一张熟悉的面容,元桃怔了怔:“仁王”

许久未见,李涟明显成熟许多,下巴一层青色的胡茬,褪去少年人的稚嫩,多了分男子的成熟,他也认出了元桃,道:“是你。”

李涟看了眼相持的马车,道:“这条路无法两车并行,我此去太极宫,你若是去东宫,恰好顺路,你上车我载你一程,至于你的马车,就绕行到西边吧。”

此刻正是东西两市最人声鼎沸时,若是绕行恐怕要当误一个时辰不止,若是走眼前这条宅里,只需要一刻钟多些,元桃想了想,跳下马车道:“那就叨扰仁王了。”

仁王的马车仍旧装饰华丽,浓浓的檀木熏香味,正中央垂下着一个鎏金镂空圆香囊,下坠着穗子。

元桃和他不相熟,只是想着走这条近路能快些,难免有些尴尬,一双眼睛透过窗子看外面。

“去岁上元节后不久,你被关入刑部大牢。”李涟忽然开口。

元桃回过头道:“仁王也知道这件事?”

李涟笑了笑:“当然知道,为了你,太子还特意来仁王府找我。”

“找您?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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