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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2页)

“你都问完了?”李绍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腕肌肤,白瓷似的手腕内侧清晰可见蓝紫色的血脉,一条条交错着铺开,有种格外的美感,他笑说:“你说这些话,是想寻死还是想求生呢?我怎么想不通。”

元桃垂下头,眼眶滚热:“奴婢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有那么重要吗?”李绍轻声问道:“吐蕃王子宅是圣人旨意,太子授意,不,李瑛如今已经不是太子了。”他含着笑意兀自纠正,目光如冬日寒冰,无法融化:“时也命也,元桃,李瑛有李瑛的命数,刹叶自有刹叶的命数。”

“那奴婢呢?”元桃抬头凝望他,只觉得那被他抬高的双臂已经胀麻得没有知觉了,她说:“我曾经以为您是仁慈善良的。”

“那你现在觉得自己很愚蠢吗?”李绍问。

元桃沉默,心里不免酸涩说:“您曾经告诉奴婢什么是仁是善,您还告诉奴婢不必非去追寻做尊贵的玉石,做颗平凡坚硬的小石头,也是件荣幸的事情,可是您却不是那样的人,您不行仁善,您设局以东宫为棋盘,众人为棋子。为追寻储君之位,不择手段,骨肉也好,手足也罢,与您而言都可弃之如敝履。”

他颇有耐心听她说完,语气温和:“那在你看来,我就没有良善之处?”又笑道:“我没有取你性命,听你讲完这些话,不能算仁善吗?”

元桃面如死灰,命在他手,挣扎不得。

李绍见她那副惶然模样,只觉得手下肌肤触感愈发细腻,软玉温香在怀,鼻尖缓缓贴近她的耳侧,柔软的唇轻摩挲着她雪白的腮边,她如同受了惊吓白兔,紧绷的动也不动,他声音低醇,“我非良善,自有修罗地狱等我,但你亦是双手鲜血,与我有何不同?”话音落,以唇封住她的口。

她一直被抬高捏紧的手忽而挣扎起来,他稍稍离开她的唇,向来冷沉如冰的眼睛多了层雾气,仍噙着笑,“你已经惹恼我了,知道吗?”

元桃到底是个小女孩,不曾见过这阵仗,他一吓唬她,她也害

怕起来,任由他按着自己酸胀的没知觉的手,他和刹叶不同,是极具侵略性的,仿佛只往她内心深处逼,紧紧闭上眼睛,睫毛簌簌抖动,眼泪还是流淌下来,蜿蜒着滑到了下巴,被他用指腹拭去。

“我来葵水呢”她含糊的说。

他离开她的唇,她的脸颊上留着红痕,嘴唇殷红,睫毛忽而一颤,泪水从紧闭的眼睛里留下,如同露水划过娇艳的花朵,“我知道”,他声音里含着笑,手稍松,放开了她的手腕,“别让我再看见你和李嶙一匹马。”

元桃揉着酸胀手臂,眼泪蓄在眼眶里,咬着下嘴唇,憋了半天,说:“你这样做不好。”

李绍被她逗笑了,知道她是真害怕,松开她些:“这样?”

元桃只顾生气,说:“不好,你要么就杀了我,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她觉得她是被欺负了,憋了半天,吐了一句:“你真是坏透了!”

“那谁这样做好?”李绍不禁逗弄她,视线从她水汪汪的眼睛流连到嘴唇:“刹叶吗?”

元桃忽而停顿,半晌,抬起水蒙蒙眼睛,欲言又止。

李绍修长的手划过她的脸蛋,语气喜怒难辨:“他都化成灰了,你早就该忘记他了。”

像是被戳破窗户纸,元桃心脏猛的收缩。

李绍漾着笑意,讥讽道:“他那病弱之躯。”修长手指在她柔软湿润的唇边稍作停顿,“你还不懂男女之情,我不怪你。”

元桃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直白赤裸的话,连骂都不会了,退后几步,手压在胸口,里面扑通扑通像是揣了只兔子,齐胸襦裙紧紧勒着的肌肤发烫,蓦地,转身打开门跑掉了。

第72章

圣人一日间赐死三位皇子的事情令李涟整月里都惶惶不安,新婚的红色喜字大灯笼仍高悬在府中内外,他却病倒了。

仁王妃玉容衣不解带的伺候,李涟恍惚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榻边守护的玉容,凝脂似的脸颊上眼下点点乌青,他拉起玉容柔软的玉手,手腕上翡翠对镯滑下来,冰凉如雪,更衬佳人面胜桃李,“玉容,嫁到仁王府令你受苦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玉容见他憔悴,心里吃痛,只抚摸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道:“郎君说得哪里话,玉容能得如意郎君,已是前世修来福气,只盼郎君快些将病养好。”

玉容温柔体贴,温婉贤淑,李涟不禁眼眶泛红,拉着她的手收紧些:“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玉容心里感慨,轻轻抚摸李涟消瘦的脸颊,回身取汤盅道:“郎君喝点参鸡汤。”素手执瓷勺,于盅里轻取,沿着盅沿去了余汤,喂李涟喝下。

李涟口中苦涩,鸡汤不闻香味,倒像是掺过黄连,垂着眼帘不说话。

玉容不好催促他,也将瓷勺放回盅内,静静看向他。

李涟眼帘一抖,说:“李瑛殁了。”喉结滑动,嗓子发紧:“我也没想会是这样,顶多是褫夺储君封号,怎会……”

玉容安慰道:“前太子犯错在先,犯上作乱,不关郎君的事。”

李涟身体倾斜,将如玉面容埋在玉容柔软温热的怀中,许久,开口道:“我害怕,玉容,我怕父皇。”

玉容只觉得胸脯间湿润温热,是眼泪,缓缓抚摸着李涟的发,声音温柔极了:“郎君莫怕,前太子罪有应得,被圣人赐死亦是为正朝纲。”身体一顿,忽而想起来件事,垂眸看向怀里的李涟:“对了郎君,早些时候驸马杨绘来探望您,见您在休息,就没进屋打扰,嘱咐妾和您说,李相想要见您一面。”

李涟眉头拧紧,心有疑虑:“李林辅……”

玉容道:“母妃也很担心你,方才派人从南内传话。”

李涟默了默,对玉容道:“我去见李相。柜子里有我令牌,你取了去南内和母妃复命,让薛耀送你。”忽而一愣,才想起来了薛耀已经被李瑛杀了,一时心里又起恨,语气不自觉冷了:“薛耀死了,让萧勉送你去。”

……

李嶙心事重重,这些日子里,没事他就坐在案几前,望着窗户外面那桃花树的枝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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