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玄正欲把他放到床上,亓幸似是有所感觉,突然仰起汗湿的脸,染红的眼尾还挂着泪珠:“不要…你身上…凉……”
说着,竟把滚烫的脸颊贴上他颈侧,惊得郁玄差点松手。
郁玄一定心神,猛地将人扔进床榻,转身时衣摆却被拽住。
回头一看,郁玄喉咙忍不住滚动一下。
只见亓幸无意识地扯开自己的衣襟,本就露肤的衣裳更露了,上身有大半肌肤都映入眼帘,同脸一般泛着红。
郁玄手背暴起青筋,猛得抓起铜盆里的冰帕子按在亓幸额头上,却听见一声带着哭腔的撒娇:“不够…”
亓幸突然抓着亓幸的手腕往自己心口带,委屈极了:“我好热,真的好热…你感觉不到吗?……”
“你疯了?”郁玄触电般抽回手。
床榻突然剧烈震颤,亓幸蜷缩着咬住锦被,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可还是有零碎的呻吟漏出来:“呜……”
郁玄只觉再待下去要出事,可就放任亓幸自己在这里也要出事——他一个正常男子,这样下去迟早会爆体而亡!
况且,相思情的药性比其他同种药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思及此,郁玄眼神愈发阴冷。
这时,亓幸却好像突然回笼了些许理智,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扯出个虚弱的笑:“咳咳…郁兄…让我自己…呜…!”
话音未落,亓幸猛地弓起身子,再次呜咽起来,看样子比方才更加痛苦。
他十指死死攥住床褥,指节泛白。
亓幸浑身滚烫,肌肤下仿佛有火流乱窜,烧得血脉偾张,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度,雪白的肌肤上蔓延开不正常的桃红。
“呜……”他仰起脖颈,喉结剧烈滚动,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潮红的脸颊滑落,没入凌乱的衣襟。
亓幸眼神迷离,只是下意识伸出手往前去探那股凉意的位置:“好热…”
体内那股热流横冲直撞,烧得亓幸神志昏沉。
眼前一片模糊,连带着四肢百骸都酸软无力,只能蜷缩起来,可还是无济于事。
热,真的好热。
不仅热,还好难受…
痒意好像从骨髓深处渗出,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血肉里爬行,啃噬着他的理智。
亓幸无意识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松口。
可越是压抑,那热流便越是猖狂,烧得他眼角泛红,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连喘息都带着颤抖的哭腔。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亓幸崩溃般呜咽出声,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似是终于放弃了抵抗,无力地抬起失了神采的眸,艰难开口道:“郁玄…我热…我难受……”
“你…能不能……”
“帮帮我……”
画牢自囚甘赴情渊
郁玄脑子里那根弦终于断了。
上一次,是亓幸喝醉了酒,醉醺醺地吻了他;这一次,是亓幸中了药,神志不清地求他帮忙。
“亓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郁玄俯下身,单手扣住亓幸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