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结果怕是只有亓靖和闻琬音知道。
“是。”重锦点头,“但大公子说,倘若皇族贪得无厌,不知好歹,开出的条件超出我们的底线,这所谓‘孤本’我们也并非一定要得到。”
“嗯……”亓幸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思索着。
“所以…走一趟吧,去会会这新代皇族。”重锦站起身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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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万不得已,亓家任何一人,都绝不愿再与长安皇族有任何牵扯。
亓靖与闻琬音的死,便是那道横亘在亓家与长安皇族之间,无法跨越且鲜血淋漓的鸿沟。
亓幸十六岁生辰前的那个冬日。
朔风如刀,吹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肃杀与悲戚。
亓靖与闻琬音二人归商返贾,却未曾想过此行便是末路。
归途中,刺杀突如其来。
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之间,利刃寒光闪烁,喊杀声震破长空。
闻琬音死了。
她为护亓靖,挺身而出,替他挡下致命一剑。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鲜血,从闻琬音的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亓靖的双眼。
“亓家…还需要你……”她断断续续地,哽咽着说,“希儿…和幺儿……需要你……”
“夫人…夫人……阿琬……”
亓靖眼睁睁地看着闻琬音在自己怀中渐渐失去气息,声嘶力竭。
亓靖艰难地带着闻琬音的遗体回到亓府。
整个亓府都笼罩在肃穆与哀伤的阴霾中。
亓靖强撑着受伤的身躯,满是血污与泪痕的脸上写满了悲愤。
他躺在床上,双眼赤红,声音颤抖:“是皇上……他眼里一直容不下亓家……”
“幺儿…从你十三岁时,皇上便出手了……”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朝堂之上风云突变。
有人弹劾宁王祈雁和亓家家主亓靖勾结,意欲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