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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只剩一个荒废的码头,在某个寻常冬夜里被乞丐流民拆了大半,木料化作冬日里一堆燃尽的黑灰。

那都是很早很早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是沈家幼子,仅仅西北角门后的那片梅林,在他眼里都大的仿佛无边无际。(待续)

第一章

沈宅的西北角门有一处梅林,一年四季,约三季都是葱葱郁郁的绿着,这三季里又有杏花粉白、海棠嫩红、荷花清癯、桂花飘香,五彩缤纷地四处争奇斗艳,愈发衬的它寡淡无味,对江南暖春艳阳十分的不殷勤,仿佛天要暖便暖,要下雨就下雨,一切都是与它无关的。它只要懒懒散散的长着,绿着,便足够了。

便是这样懒散的绿林,里面有一座木屋,住着沈园的女主人,沈老夫人。老夫人独居在此,禅香和木鱼声在梅林中由早及晚,一日不缀的悠荡。听着禅音的梅树长的愈发懒散了,一年也抽不出几根新枝条,只在偶尔时候,仿佛兴致一起,便结下十几颗青果,大部分都是刚刚长出,就没了心情,簌簌落下地,或者干瘪给人看。剩下三五颗果子,青里透着澄澄的黄,长的似模似样,在微风里晃悠着撩闲,等人将它摘下来,咬下去后才知道受了骗,满口又酸又涩,苦不堪言的牙都要倒掉。

阿爷说,这些梅树都有两百多岁了,树老了。树老了和人老了其实一个样,人老了,就不再在乎旁人眼光,树老了,也学的老顽童似的淘气,作弄起人来。

这些话沈珏听的似懂非懂,并不明白根扎在泥土里的树怎么也会老去。

那时他还小,方才两岁多的年纪,一身粉红小袍,头上不知被哪个淘气丫头,编了满头的小辫子,用红带子束在头顶,做了一个小鬏鬏,旁边还斜斜地插了一朵大红绢花。穿红戴花的小不点,站在绿林前望着梅树上伶仃的几颗果子,嘴角挂着明晃晃的口水——衣襟都打湿了一片。

彼时他不知道树会老,也不知道人会老,更不知红颜白骨眨眼间。

连他这样半人半妖的存在,也会有一天,面皮光滑,满心皱纹。

他只是踮着脚尖,抻着脖子仰望梅树上挂着的青果,心里晓得那果子酸的很,又喜它泛着绒毛黄澄澄的好颜色,舍不得转身走开。

几颗好看不好吃的果子,便占据了他全部心神,在梅树底下徘徊不去,每每沈老太爷找不到人,便在梅林口逮他。

“小宝。”老太爷唤着沈珏的乳名,远远站在月门前喊这馋嘴的孙儿,“你爹回来了。”

矮墩墩的小人闻声便抛弃了心心念念的梅子,转身在绿林褐枝间窜出一团粉红,跑到了卵石小道上。

小道的尽头,一身青衫的老太爷蹲下身,眼尖地看到小人被涎水打湿的深粉色衣襟,挂起促狭笑意,展开手臂恰好接住他。

他一头扑进阿爷怀里又抬起头来,白面团一样的脸上缀着两个笑出来的肉窝儿,眼睛又大又圆,一弯就成了两枚新月,脑袋上大红的绢花也跟着一颤一颤,憨态可掬地招人疼。

“阿爷。”

声音是成年男子的低音,带着沉默太久的嘶哑。在这个不知来路与归途的荒郊野地里,伴着冬日寒风和未知处的梅香,幽幽响起。

“阿爷。”

奶声奶气的童音泛着时光洇透的黄,仿佛在另一个时空里清脆地说:“我没有想吃梅子,我就看看。”

他摸了摸自己小鬏鬏旁的大红绢花,怕阿爷不信,重复地替自己辩解:“我就看看。”

阿爷点头,冲着他笑起来,心照不宣疼爱和促狭融在一起,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老太爷眼角的皱纹里溢出来。

白面一样的小脸在这样的笑容里透出了淡淡的红,红色一路爬上了耳尖,声音跟着低下去,依然坚持替自己作证:“我真的就看看,不想吃。”

阿爷牵着他往回走,不紧不慢地回应:“是,不吃,太酸了。”

小人用力的点着头,绢花一颤一颤地答:“就是,太酸了!”

“等会让你管家爷爷把它们摘了,让你阿爹教你用糖腌梅子吃好不好?”

“那还酸么?”

“又酸又甜。”

“好吃吗?”

“好吃啊。”

他忍不住吸了吸涎水,一颗心都被想象中酸酸甜甜的梅子装满了,只恨不得立刻就把梅林里的梅子摘完,全部让阿爹给他腌成糖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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