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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为掩失态连忙垂下头,难过的连两颗金灿灿的铃铛都黯淡起来,只有手上沉重的木托盘还好好地端着,上面摆着两盘小菜,约是凉透了,一丝热气都无有,像极了她那颗心,说不清是失去了可以骑猪的同伴而伤感,还是石头精一夜成人,在场都是成年男性,只有她一个小姑娘,怕是年还没过完,就要被打包送回家了。长平一想到这个,鼻子吸的越发地急,抑不住地抽噎起来。

沈杞将托盘摆在桌上,搓着手想辙,他一个打小出家的道士,不知怎么才能安慰这么点大的小姑娘,眼风一扫,鬼使神差地拎过同样不知如何是好的苏栗,举着剑柄递到长平面前:“莫哭,我师兄送给你玩,往后没猪骑着跑,但你可以骑我师兄飞。”

苏栗百思不得其解:“师弟,我似乎只是打翻了一罐粥?”而不是去灭了个世。

连长平都没忍住抬起眼,望向这对师兄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将托盘搁好,摆好碗筷冲看戏的白玉山福身行礼,声音闷闷地道:

“给老祖宗请安。”

又看向伊珏,伊珏连忙摆手:“吃饭,吃完再给你找一头猪来。”

长平只是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并不是还想骑一次猪,她又不是有毛病,放着好好的高头大马不骑要骑猪,翻白眼不够文雅,于是她轻轻哼了一鼻子,直接问他:“你是不是要送我回家了?”

不待伊珏说话,长平先提要求,回家可以,鹦哥要给她带上,大鹦鹉一只鸟就能演一台戏,解闷不能没有它;还有两个木童是老祖宗送的,自然要跟她走,她只要还活着一天,不管她用木童做什么,哪怕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也不能将它们收回去——长平自觉自己有些过分,又自我开解:“反正你们都要赶我走了,我过分些又怎么了。”

一眼瞥见躺在椅子上看戏的长剑,长平伸手一指:“还有他,说了往后给我骑,把他也带上,给我当个坐骑也凑合。”

苏栗:“……我似乎,只是,仅是打翻了一罐粥?”这实也不能怪他,剑身本就是中间有棱两边薄窄,一路托着粥罐过来已经很小心,谁知道堂中坐了个一夜变身的老祖宗,他被唬的一时歪了下身子,粥罐便倾滑下去,他只是一把剑,又没长手。

再说,长了手的剑还是剑?

长平小嘴叭叭个不停,坐着的人都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听她愈发离谱的要求,她反而自己停下了,委屈地嗓音都冒出哭腔:“你们听见没有呀?”

伊珏点点头,“听见了。”

他又笑了一下:“我们都答应。”

长平忍了许久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明明提了过分要求的是她,哭的最大声的也是她,金铃铛断断续续地摇着,一颤一颤的小铃铛主人哭腔长长地道:“那我过完年就走哇——”

伊珏冷不丁道:“可我们答应你这些非分的要求,也有要求你做到的事啊。”

长平再一次吸着鼻子看他。

“起码要长大到配得上你提的那些要求才能离开我们啊。”伊珏抬手比了比她的个头,本来就不高,如今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模样就更加矮小了,于是他毫不留情地道:“你现在还不配呢。”

长平愣住,醒悟过后“哦”了声,破涕为笑:

“对,我还不配!”

她一边用手绢擦着脸,一边歪头伸手戳了戳躺平在椅子扶手上装死的苏栗,问:“你听,祖宗说我如今还不配骑你,那等我不会身怀利器杀心自启的时候,是不是就能骑你了?你当我坐骑,能带我飞么?”

苏栗在扶手上翻了个身,剑身哐当一声重新趴平,有气无力地道:

“我似乎,仿佛,仅仅,只是打翻了一罐粥。”

“可我都没打翻碗碟。”长平气壮地辩:

“且是你掌门师弟将你赠我当坐骑的。”

苏栗努力忍了忍,发现自己忍不住,果断地飞起来将自己剑身变大变宽,而后一个滑铲,将坐在椅子上的长平连椅子带地砖铲出一个大坑,带着坑上的内容物冲出房门,一气冲上了天。

他一把冰冷剑身,无惧风霜雨雪,无视妖魔鬼怪,送一个小姑娘上一趟寒冬腊月的青天自是轻易,天穹越高,空气越冷,长平的尖叫声都被冻住的时候长剑还在往上拔起,直到她眉眼霜白,握着扶手的指节根根僵死,下方的长剑才停滞在空中,语气甚为愉悦:“还要骑剑么?”

长平转着几乎冻结的脑仁,努力地想要回应他,却被僵木的面皮限制了发挥,嘴皮都无法掀开,满脑子还能动的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岂配骑剑?我只配骑猪!

伊珏坐在门槛上,左边坐着白玉山,右边坐着沈杞,三个人排排坐的格外齐整,不约而同地往后深深地仰着头——长剑和坐在椅子上的长平在天空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点,像是蓝色天空被点了小小一滴墨。

沈杞呼了口气,白烟从口鼻前袅袅地消散,他不自禁地感同身受:“嘶,好冷。”

白玉山鼻息前的白雾淡的几乎没有,应和一声:“现在备药怕是救不活了。”

“没事,”伊珏揉了揉仰到发酸的后颈:“实在不行,刨个坑埋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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