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身香烛味,你闻不出吗?”
林茵还真没闻到。
岑嘉自己也抬手嗅了嗅,味道很明显吗?明明才进去一小会。
宋绍淮见她皱着鼻子想不通的样子,隐隐笑了笑,对她解释道:“他对气味一直很敏感,俗称——狗鼻子。”
说完,三人都轻轻笑了,除了喜提狗鼻子称号的任涛本人。
岑嘉再次端起茶杯庆幸,好在刚才没有否认,不然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才叫尴尬呢。
这样想着,她默默看向宋绍淮,他一早就知道任涛会发现,刚才打电话时怎么不提醒她呢?
生病
要下山了,四人往缆车售票处走去,岑嘉偏头看了一眼,非封闭式的,一辆只允许乘坐两人。
任涛爬山爬出了阴影,庆幸自己没有恐高症,拉着林茵一屁股坐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冲宋绍淮和岑嘉挥手:“我们先走一步。”
两辆缆车之间隔了些距离,待任涛他们滑出站台后,后一辆才缓缓停下。
宋绍淮位置靠前,转身向岑嘉伸手时才发现工作人员先他一步托住了岑嘉的手腕。
他只好默默收回。
缆车脱离站台腾空的那一刻,有一阵轻微的失重感,宋绍淮注意到身边的人紧紧抓着扶手。
这个点太阳已经出来了,但气温依旧偏低,她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手微微泛红,但又因为过度用力,指尖有些泛白。
宋绍淮再次向她伸出手:“害怕的话,牵我的手。”
岑嘉没动,笑了笑:“其实还好啦。”
她没有恐高症,只是觉得这种脚下悬空的感觉,不如脚踏实地赋有的安全感充足,然而话音才落下,手已被宋绍淮握在了掌心。
“就当是给你暖手吧。”他说,“手都冻红了,自己不知道?”
“还好吧。”
轻笑声响起,宋绍淮似是无奈:“就会这两个字了?”
他掌心的温度确实比她高出不少,没多久,岑嘉手心开始冒汗,她想将手收回,动了动,没挣开,只好开口:“可以了,已经出汗了。”
宋绍淮不仅没松,反倒问她:“我的手不比那冷冰冰的扶手强?”
岑嘉没出声,只是随着他的声音将视线下移,他的手生的极为好看,骨节匀称修长,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又不乏力量感,尤其是在他用力绷紧时,隐隐地又会透着一层掌控欲。
就像昨晚,他不由分说地钳住她的腰侧,渐渐收紧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揉碎。
她不免生出一种错觉,却又不敢多想,怕荒唐之下又添荒唐。
“想什么呢?”宋绍淮见她出神,轻声喊了她一声。
岑嘉抬眸,思绪短暂地卡壳,两秒后,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喂——后面的——”风里突然卷来了任涛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