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唰地一下红了脸,原本还想狡辩两句,结果嘴巴刚张开,就被他灼灼的目光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砚又缓缓补了一句:“该怎么罚你呢?”
燕舒缩了缩脖子,像只做错事的小猫。尾巴悄悄放下来,乖乖压在自己身后,小心地看他,神情满是警惕。
傅砚看她这副模样,轻轻笑了一下,声音带着点意味不明:“我们换一种,上次显然没让你记住教训。”
话音刚落,傅砚起身,将小姑娘放在椅子上,自己则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燕舒咬着唇,心跳如鼓。
等傅砚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看起来普通的黑色小盒子。
尽管选择的过程有些犹豫,但小姑娘对他出乎意料的依赖让他能够如此大胆。
燕舒警觉地站起身,刚想开溜,傅砚却比她快一步,拉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她拎了回来。
“跑什么?”他一手将她抱起,走到宽大的沙发边,将她整个人轻柔地按在软垫上,用薄毯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你干嘛呀。”她语气嗔怪。
傅砚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调了调恒温系统,确认室内温度舒适后,一只手稳稳握住她好奇拨弄的小手,另一只手,则拿起盒子里的东西缓缓覆住她的眼睛。
“别乱动。”
她被遮住了视线。
“哥哥?”燕舒慌了一下,却也没挣扎。
傅砚的手掌温热,掌心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跳不由自主地乱了几拍。
“想一个你爱吃的水果。”
“啊?水果?”她懵懵地重复。
“乖宝,快点。”
她咬了咬唇:“荔枝。”
傅砚低低地笑了一声,暗涌又炽热。
荔枝。
荔枝的果皮是粗糙的,却包裹着晶莹剔透的。剥开果壳,荔枝的甜汁四溢。
意识像被潮水推着,忽上忽下,她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半梦半醒之间。
有什么东西,带着电流似的麻意。
她没敢摘下盖住眼前的东西,只能听见傅砚在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嗓音低沉、磁性,让她耳根发烫。
她的呼吸变得细碎,指尖下意识地抓紧了沙发边缘。
“哥哥”
她喃喃着,好像在喊人,又好像求饶。
傅砚轻轻在她耳边“嗯”了一声,却不多言。
温柔的触感延续着。
她忽然想到小时候第一次去广省吃本地的荔枝,被甜得心跳加速的感觉。
现在也是。
像是在炎热的夏日,咬了一口最熟透的冰镇荔枝,甜得舌尖发麻紧,呼吸都失了节奏。
她像一根风中的羽毛,轻飘飘地,最后终于软在沙发上,彻底松了劲。
良久之后,她听见傅砚低声问她:
“还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