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坚道:“陛下三思啊!高禖祭实在是劳民伤财……”
殷宣威置若罔闻,继续道:“临江郡陶氏,及时地遏制谣言扩散,该赏。擢陶思逢为司隶校尉,继续彻查谣言之事,朕不想再听见诸如此类的传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陶思逢跪地接旨:“谢陛下。”
太仆出列,道:“陛下,高禖祭讲究‘阴阳之和’在,主祭人必须得是您和后宫中的一位娘娘。不知……”
前皇后席氏死后,殷宣威没有立后,也没有封妃。后宫之中,丑妃照芙晴掌管六宫,转眼八年。
太仆继续道:“只是,如今照芙晴入了昭玄寺,做高禖祭的主祭人,怕是不妥。”
“朕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殷宣威摸着玉玺,“去请。高禖祭之时,朕身边站的人,必须是她。”
桓秋宁站在照山白身后,困的要死,他晃着照山白官服上的流苏玩儿。
听到这,他突然来了精神。心道:“能去见姐姐,小山白不得开心死。”
稍一不留神,桓秋宁把照山白官服上一边的流苏给扯下来了!他双手背后,装作无事发生,仰头一笑。
照山白回头,把官服上另一边的流苏拿下来,扔给了他。
桓秋宁:“啊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玉面观音
“喂!小爷真不是故意的!爷可是九皇子,我求你,你还不理我吗?”
“不理。”
月光如银川落入宫殿,殷玉独自一人站在九华宫内,平静地注视着屏风后的画像,耳边浮现出一个人的声音。
“我愿意一直陪着殿下,直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君子一言,绝不背叛。”
晚风震碎了记忆中的声音,殷玉回过神,隔着屏风,触摸着画中人。
画中人如一尊庙里的睥睨世人的菩萨。
他有一双悲悯世人的眼睛。
他的眉如小月,眼似双星,面润如玉,唇间一点微红,眉眼间透出了几分悲悯之情。一根通光的白玉簪在发髻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风都不舍得轻轻撩起他的衣角,生怕打破了他周身地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