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听到暮烟的话,心里怕极了,但从始至终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无声的挣着身上的藤条。
相比李大的害怕,李二就淡定多了,他象征性的挣了一下绑在身上的藤条就放弃了。
虽然这里蛇鼠虫蚁较多,但基本都没什么剧毒,最多被咬一口,肿一下,疼一会,反正他身上已经够疼了,也不再在乎那点疼。
“娘,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大哥和二哥吧!”李三是三个人里唯一一个喊娘的,不是因为真的把她当娘,只是因为这样可以少挨一点点打。
偏偏暮烟不吃他这套装乖的操作,抬手朝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我让你回去,是因为你早上的衣服还没洗完,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你也给我在这儿待着。”
李三顿时消了声,眼含愧疚的朝绑在树上的两人看了一眼,背着药草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家后,暮烟指挥李三把药草晾好,又监视他把午饭做好。
午饭后,暮烟把李三带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块荒了几年的菜地,地里的草长的和李三差不多高。
暮烟指着荒地说,“今天下午,你把这块地里的草薅干净,晚饭前我来检查,要是有一根草,你晚上就去山上和你那两个哥哥作伴。”
李三没想到除了洗衣服,还有一个这么大的活在等着他,除了应下,他没别的选择。
暮烟离开后院后,李三顶着烈日开始拔草,豆大的汗珠不要钱似的往地里掉。
身上被鞭子抽出来的红痕,被咸咸的汗水划过后,刺刺拉拉的又开始疼了起来。
把每颗草都当成了那个恶毒的女人,李三一下午都干劲满满,本以为会完不成,没成想竟然在晚饭前出人意料的完成了。
入夜,月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一半,天阴恻恻的沉着,依稀只见一点光亮。
牛鞍山上,被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上空,林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老二,我身上爬上了一个长虫,你帮我把弄下来,快点,他要来咬我了,”李大声音急促,紧绷,显然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从小就害怕长虫这些东西,有可能的话,他宁愿不要那条被长虫贴过的胳膊,也要把他弄走。
李二淡定的背靠在树上,他的胳膊上缠了一条手指粗的小蛇,半个时辰前,他被它咬了一口。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可见它是没有毒的。
李大身上的那条,多半和他这个是一样的,没有毒。
“你让他待一会他就走了,唔,”李二话没说完,又被咬了一口,小东西不大,咬起人来倒是挺疼的。
李二不再说话,静静的待着,每当他有困意时,他胳膊上的小蛇有感应似的就咬他一口,他顿时又清醒过来。
李大还在和那条长虫做斗争,使出吃奶的劲,就想把它从胳膊上甩下来。
第二天,暮烟到牛鞍山上时,李大和李二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