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锋十分大气恢弘。
赵宅的门匾,就是出自他的手法。
外界都知道,赵家公子,师承文坛泰斗——张文谦。
写得一手漂亮的瘦金体。
却不知他爸赵立浓,书法绝不逊色于他这个儿子。
“人还没找到?”赵立浓问他。
赵今越走到书桌旁,难得有耐心,拿着搁置一边的一小方块徽墨,慢慢在砚台里磨了起来,“快了。”
赵立浓握着毛笔,在纸上挥毫,“这都快一年了,那丫头跟泥鳅一样,你每次刚摸到点儿去向,她就跟着消失。”
“这回我亲自过去,不会有意外。”赵今越眸光动了动。
赵立浓写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放下,看了儿子一眼,脸色淡淡的,“外界对赵家时刻关注,一丝风吹草动,就能影响股市走势,君越如今不适合再有动荡,现在外面越传越邪乎,她也该回来破破这谣言了。”
“我明白。”
“另外,钟家那边,我碰到过几次,我看他们对这件事,也十分内疚,你别太为难,毕竟当年老爷子走的时候,叮嘱过,赵家永远不许对钟家后人发难。”
赵今越刚点了下头,就听见门外走廊的高跟鞋声音响起。
下一秒。
秦媛蕴就站在了门口。
一身白色套裙,肩上撘了一条卡其色的针织羊绒披肩,棕色头发高高盘起,圆润的珍珠套链,脸上妆容精致,一看就是保养得宜的贵妇。
她是赵家的例外。
至少在“赵家永远不许对钟家后人发难”这句话上,是这样的。
秦媛蕴脸上分明不悦:“就因为这句话,阿越就被迫娶了这么个四不像的女人回来,毕竟在那种环境中长大,谁知道她是不是跟什么人跑了,简直是败坏门风!”
“要我说,等找到人了,阿越就和她把婚离了,京城哪家千金不比钟家那位强?”
秦媛蕴从前是大家千金,秦家独女,赵今越姥爷去世后,他妈接手了秦家产业,这么多年,她确实也算得上女强人,但太能干的女人,性格难免强势。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赵家和钟家结亲,是老爷子遗愿,你岁数也不小了,就不能少说两句?这么多年,嘴巴还这么刻薄!”
“你说谁刻薄,当年要不是我爸爸,助赵家一臂之力,现在的君越,指不定怎么样呢?”
“你现在说我刻薄了!”
“我做这些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儿子为了你们赵家,赵立浓,你永远这么狼心狗肺!”
赵立浓气得毛笔一拍,“你简直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又开始了,赵今越觉得聒噪,太阳穴突突的,心里升起一阵烦躁。
“爸,我一会儿的飞机出差,先去忙了。”
说完也没管两人吵起来,出门离开。
钟从姗逃婚后。
钟家夫妇曾经亲自上门表示歉意。
他倒是没为难过钟家。
毕竟两家世代交好,只是没想到钟从姗以往乖巧温顺的性格,都是装出来的。
最后憋着一记大招: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