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產妇抓住布绳借力时,王小小沾满猪油的手已经探了进去。在眾人惊骇的目光中,她手法精准地托住婴儿的小脚,一个巧劲
“转!”
伴著產妇撕心裂肺的喊声,王小小浑身是血地拽出个青紫的婴儿。她毫不犹豫低头给婴儿做人工呼吸,三下之后,响亮的啼哭震彻屋子。
”活了!”在门外围观的人群爆发出欢呼。
王小小却已经抓起医药箱里的草药:“別高兴太早!”她掰开產妇嘴巴灌下药汁,“產后大出血等著呢!”
果然,鲜血瞬间浸透床褥。王小小抄起烧红的剪刀,在眾人尖叫声中乾脆利落缝合伤口。
当她独家的止血药粉洒下时,她的白衬衫已经染成红衣,產妇疼昏了。
王小小把脉,还成吧!只是虚弱,未来三年儘量不要小孩,按照这个时代,这娃是男的,即使以后不要小孩,也算有个交代了……
凌晨三点,王小小瘫坐在门槛上啃冷窝头,她走不了,病人虚弱,不適合移动,军医赶来吊著水呢!
家属院主任捧著红水过来:“小小,你咋会这些?”
“我们家族是猎户的后代,再加上我叔爷爷是军医。”她抹了把脸上的血,“从小带我接生过狼崽子,也救过难產的母熊。后来,族里的人接生都是我去。”
就连上次嫉妒她的张婶,端来一碗鸡蛋羹。
“小小,吃它。桂英没事了吧!”张婶担心
王小小简单交代:“没有了生命危险,臥床休息几天,我给她用了消炎药和止血药,没有多大问题,不要用生水碰伤口,用煮好熟水,到了不烫手,查乾净就行,今晚我守夜,以后一个星期,我每天过来带药给她喝就行,和她说一点,三年儘量不要生孩子,怕怀上来我这里拿药。”
王小小就当值夜班了,上一辈子她可是在急诊室干了五年,好不容易高升了,居然连续做了手术,嘎了……
这辈子,她坚决不当医生,太苦了……
第二天整个军区炸锅了。陈国栋亲自来送锦旗时,王小小正在院里晒野菜。
首长看著满院子狼皮、草药和野菜,突然笑了:“王小小同志,卫生队缺个编外卫生员,每月补贴二十斤粮票。。。”
王小小:“首长,我才十岁,我要上学的……”她坚决不要当医生。
中午王德胜回家时,看见闺女正用接生挣来的红蒸糕。
“叔,教了你什么?”
王小小看著他:“叔爷爷教我中医,上午我要上课,下午可以出去玩。”
王德胜继续小声说:“卫生队缺个编外卫生员,千万不许去,你就十岁,给老子好好读书。別张扬了”
王小小也点点头小声:“爹,你放心,我才不干呢!我要自由。”
“像你娘。”王德胜吐出这三个字就红了眼。
“我娘是个怎么样的人?”
“聪明漂亮,是这个世界最温柔的女人,宽容大度,是她陪著我一起长大,帮我一起带著你小叔……”王德胜没有说下去。
他点了一根烟,面对著墙,手在抹眼泪。
她穿越过来,没有多久,娘就去了,娘是个爱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