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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托人从国外买的西洋犬!那畜生比人金贵,每日里吃的是肉包子,拉屎都用细布擦屁股!上月儿还咬伤了后厨张婶,就一只西洋来的犬,啥也不是,却在这座大院里跟主人似的……负责看门那条土狗阿黄,任劳任怨,忠心守家,每日只能吃残羹冷饭……真不懂二少爷这位主子的想法,自家的忠犬不是宝贝,外来的畜牲反而成了宝贝。”
说著王顺子顿了一下,带陆牧生拐过一处迴廊,“前面就是帐房了,和库房分开,帐房有三位先生,负责人头登记和用工开支的是李福。”
来到帐房面前。
王顺子掀开帐房竹帘,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混著墨香扑面而来。
帐房先生李福正趴在桌上拨拉算盘,是个五旬多岁的老头。
“李叔忙著哩,大少奶奶从苏府带回来了一个长工。”
一进门,王顺子就冲老头直接打了个招呼。
李福听见动静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在陆牧生身上转了两圈:“大少奶奶带回来的?”
“是嘞,李叔!”王顺子堆笑,“以后他在白家做护院,还请您多照应。”
李福从木架上扯下套藏青粗布衣裳,丟在桌上带起一层灰,“白家护院规矩三条,卯时起、酉时巡、三更后內院只准大太太和大少奶奶屋里留灯,记住了?”
“记住了,李叔。”陆牧生点头应道,接过衣裳抖了抖,粗布褂子上还沾著半截草屑。
李福推了推滑到鼻头的镜片,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泛黄的簿子,蘸了蘸墨汁道:“姓甚名谁?”
“陆牧生,放牧的牧,生计的生。”
“多大岁数?”
“二十有三!”
“哪块地头来的?家中有几口子人嘞?”
陆牧生听到这里挠了挠头,嘴角扯出个苦笑:“李叔,实不相瞒……我自个儿也不晓得。”
“啥?”
李福的笔尖悬在纸上,墨水滴在簿子上洇开个黑点儿,“哪有人连自个儿哪疙瘩人,家中有几口子人都不晓得的?”
陆牧生喉头动了动,眼神飘向窗外,“半月前我在逃荒路上昏倒了一次,醒过来就啥都不记得了……只晓得自个儿叫陆牧生。”
其实年龄是陆牧生自个儿猜的,在南泥沟村的时候他对河边照过自身模样,看起来二十几岁。
也是因为没了以前的记忆,加上身无分文,陆牧生无处可去才留在水磨坊做短工。
只是这半个月来,他经常会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模糊很朦朧,无法看清。
这让陆牧生百思不得其解。
旁边的王顺子看了看陆牧生,便在旁打圆场,“李叔,陆哥许是逃荒路上遭了难,脑子受了伤……”
说著,王顺子看向陆牧生问,“陆哥,你当时醒来后,是不是感到脑袋很疼?”
“顺子,就是你说的情况。”陆牧生赶紧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