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他来到院门口小声的问道。
以为又是那些来堵门的媒婆媒公。
“方叔,是我…”
没想到门外却响起一道清越的儿郎声来。
方知越愣神一秒,连忙拉开了门:“小安,你怎么这般早过来?”
“阿遥在家吗?我来找她。”
严安笑着开门见山。
方知越闻言又愣了下,只以为司遥已提前将她归来的消息告知给他。
毕竟司遥昨晚才回来,他竟一早就上了门。
他回过神后,缓声说道:“…遥姐儿正好去了镇上,说是要去云鹿书院一趟,很晚才能回来。”
“这样啊…”
听到他如此说后,严安明显有些失望。
他轻垂下眼睛,又抬起笑道:“反正我也无事,不如就在这里等她回来吧。方叔可忙?我不会打扰到你吧?”
嘴上这样问着,脚步却已踏了进来。
方知越赶紧让出道来,引着他朝里走去,“自是不会,小安你快进来吧。”
严安登门的事已前往镇上的司遥并不知道。
她到了镇上后直接去了云鹿书院寻到祁夫子。
“学生拜见老师——”
“你怎么回来了?”
祁夫子看到她,很是震惊:“你现在不该在云州参加鹿鸣宴吗?”
“学生家中突发急事,所以赶了回来。”
司遥微微垂下眼眸,嗓音很是平静。
“糊涂!”
祁夫子却气的猛的站起身来,指向她:“那鹿鸣宴何其重要。你身为此次榜首本该在宴会上大放光彩,赢得云州知州和云隐书院各大儒的青眼。于你以后要走之路皆大有助益。你这般贸然回来,怕是会落个恃才傲物的名声。”
“你,你让为师说你什么好!”
祁夫子一甩衣袖猛的又坐下。
司遥至始至终都未抬头,只用一副谦卑的姿态听着她的教训。
屋内陷入短暂的安静中。
过了许久,祁夫子才稍微平息了些怒火。
见司遥还维持着那副躬身的模样,她轻叹了一声:“罢了,事已至此也无转圜的余地。为师知道你心性淡泊,不喜那些勾心斗角的权谋之术。可你将来若要做官就势必要沾染。这为官之道可是门大学问。你要早做打算才行。做好学问虽是上佳,可孤傲太甚亦是缺憾。接下来两年你要在云隐书院继续深耕,为师只望你能好好改一改这毛病。”
“云隐书院内有为师一好友,我会写一封信,届时你拿上带去云州交给她。她学问甚佳,性子却极其古怪,已有两年未收学生。你能不能入她的眼,就靠你的本事了。”
“多谢老师。”
司遥深鞠一躬,久久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