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还是听到了一二。
“哎——听说了吗?隔壁的万福村发生了件大事。一个刚成婚没两年的小夫郎被人潜进家中给糟蹋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家女人哪去了?”
“也就前两日的事。听说他家女人常年在外跑镖。那贼人就是看中了她家只有一个儿郎在,才发生了这种祸事。”
“天哪!这丧良心的东西!那夫郎如何了?”
“还能如何?身子都被糟蹋了,他家女人自然不要他。听说寻死觅活了一番,已经被娘家人接走了。”
“唉,也是个可怜人。”
这世道就是这般,一个儿郎没了清白,这一生算是毁了。
“咱们可得小心些,万一那贼人潜进咱们村里呢……”
方知越走远之后,身后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他拧着眉头回到家中。
司遥坐在院子里,一眼便看到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起身接过他手中东西。
温声询问:“怎么了这是?去了一趟镇上怎么还皱起了眉?莫不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方知越没有隐瞒,直接将他从那些村夫口中听得的消息告诉她。
他心里有些担心:“遥姐儿,你说那贼人不会来我们村子吧?”
“这不好说…”
司遥叹了一声,分析起来,“万福村离我们杏雨村最近。明日我便要出发去云州,小父不如还是跟我一起走吧。隔壁村子发生这样的事,小父一人留在家里我实在不放心。”
她情真意切的说道。
方知越心里有些动摇。
沉默许久,终还是摇头:“算了,哪会有这般巧的事。那贼人说不定已经被官府抓住了。遥姐儿,你安心走便是。”
他仰起头朝她笑笑。
眼看天边的太阳就要垂落,起身朝灶台走去:“时辰不早了,也该做晚饭了,我买了些肉回来,今晚咱们吃顿好的。”
司遥盯着他进了灶台的背影。
眼底闪过抹阴冷之色。
小父可真是固执呢。
用过晚饭后,方知越早早便回屋歇下了。
司遥瞧着他屋内烛火熄灭。
趁着夜色浓郁悄然出了司家。
独自一人去了后山。
躲在暗处的人察觉到动静后,立马现身。
“女君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用不到小的了。”
“这是一袋子钱。事成之后你再来此处。我会将另一袋钱埋在这里。”
司遥将手中的钱袋扔给她。
眼神冷漠,“记住,按我说的做。别做多余的事情,更不要碰他一根手指头。”
“女君放心——”
女人接过钱袋,嬉笑着脸,“做我们这行的最是讲究信用。不就是吓唬吓唬那小郎君嘛,小人在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