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这动作。
方知越微微瞪大眼睛,“遥姐儿,你不回屋子吗?”
“小父刚经历这一遭,我如何忍心离开。再则,小父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害怕吗?”
她在床榻上坐下,扭头看他:“小父确定今晚能睡好?”
方知越:“……”
但想到两人身份,还是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她们一个小父一个继女,深更半夜却独处一屋,这若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有何不好?家中也无她人,而且今夜的情况又特殊。”
司遥已经脱下鞋子合衣躺下,“那贼人说不定还会摸过来,小父到时候要怎么办?”
她如此说后。
方知越也开始害怕。
终是没有再反对。
将灯熄灭后便回小竹塌躺下。
屋内很快安静了下来。
方知越紧紧闭上眼睛,耳边却总是能捕捉到大床那边司遥微弱的呼吸声,不疾不徐,如同羽毛一般一下又一下骚动着他的耳膜。
脑子里也不由自主闪过很多东西。
一会儿是在那张床上躺过的司雯毫无生气的模样。
一会儿是司遥锢着他的腰将他压在门板上疯吻的场景。
混乱而又狰狞。
他受不了的猛的睁开双眼。
将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散去后,这才又闭上眼睛。
这一夜对方知越来说是个折磨。
清晨醒来的时候,眼底隐隐泛出几道青黑印记,小脸也有些萎靡。
他撑着胳膊缓缓坐起身。
突然想到什么,猛的朝大床的位置看去。
却见躺在上面的司遥已经消失不见。
也不知是不是松了一口气,方知越慢慢收回眸子。
换了身衣服出了屋门。
“小父,快来吃早饭。”
司遥恰好端着饭菜从灶台走了出来。
瞧见他,清冷的面容柔和了许多。
“你怎么又下灶台了——”
方知越看着她手中的饭菜,立马瞪起眼睛:“君子远庖厨,我来就可以了。”
自那日他从严安口中听到这句话后,便不许司遥再进灶台。
看见一次便要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