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吗?”
方铭敲了敲教室的门,教室里野兽咀嚼食物的声音一顿。
下一刻,利爪撕碎了木门,一只全身染血双眼冒红的黄鼠狼迎面扑了上来。
程双秋睁大眼睛看著黄鼠狼爪子伸到了她近在咫尺的眼前,她甚至看到上面残留著新鲜的肉屑,腥臭味清晰可闻。
在爪子还想要更进一步的那一刻,方铭抬起脚踩在黄鼠狼头上,恐怖的蛮力直接將它踹飞出去,它的身体在走廊上划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才堪堪止住衝击力。
“你在害怕吗?”方铭重新问。
程双秋平復心情,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將其理解为恶作剧,老实回答,
“有点,这对於我来说有些……过於刺激了。”
“你知道的,对於一个残废而言,太过剧烈的运动总是不被允许的。”
適度的自嘲可以勾起对方的怜悯,这是少女多年来的生活经验。
她盯著方铭的脸,期待视野里出现诸如“惭愧”“怜悯”的字眼,但她却看到了……
有趣?好玩?
没有同理心的男人。
“这个世界没什么是不被允许的,只要你想做,更刺激的事情你都可以办到。”
方铭唤出灵剑,把剑柄放到少女手里,用手扶起她润白如玉的手腕,剑指那拖著身体挣扎的黄鼠狼,
“帮我杀了它。”
程双秋有些不適地看著身侧的男人,语气惊讶,“你让一个残废少女去杀怪物?”
方铭饶有兴趣地打量少女的模样,手顺著她的长髮及腰,环绕扶住,
热风吹过少女的耳边,传过男人低沉的声音,“我可以当你的轮椅。”
“为……为什么!?”
“枯燥无聊的刷怪让我有点犯困,所以我要找点乐子,这个理由够吗?”
“大叔…等等!”
程双秋感觉身后一阵助推,自己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冲向那倒地的怪物,少女慌张地双手握紧灵剑,双眼因为紧张下意识闭起来。
男人的手轻轻抬起她的手腕,灵剑以刁钻的角度刺入黄鼠狼的眼窝子,红白血水顺著剑刃流出来。
程双秋看著倒地不起失去生息的怪物,愣了半晌,缓缓把灵剑拔出来。
“真是……不可思议。”
方铭笑了笑,“好玩吗?我还有更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