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鬆了口气,在她额头落下一记亲吻,套了大衣匆匆离开。
阮芷望著他背影,良久后摊开掌心,盯著那枚璀璨钻戒出了神。
晚上八点多的天空暮色沉沉,庭院里亮起昏黄灯光,格外寧静。
阮芷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机“叮“的一声响起,她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
隨即点开微信,看清夏珊发来的消息时,她忙回屋穿上羽绒服,把容澈留下来的围巾繫上。
拎包要走时突然想起什么,回到餐厅,把桌上的首饰盒塞进包里。
出了別墅,她正想打车,一束车灯照了过来,她抬手遮眼往后退了退。
不料那车停在她面前,驾驶位车窗降下,阿星那张痞里痞气的脸露了出来:
“好巧啊妹妹仔,你去哪,我送你一程。”
阮芷警惕地盯著他,目光不自觉瞟了眼后座。
阿星咧嘴笑呵呵:
“別怕啊,容生不在车上,我正好在附近办事,快上车吧,这里可不好打车哟。”
阮芷看了眼不甚明亮的四周,犹豫一瞬便拉开后座车门。
“春苑路10號,谢谢,麻烦快点,我赶时间。”
珊珊说她生病了,上吐下泻,浑身无力,她男朋友又不在榕城,想让自己陪她去医院。
“那你坐稳了。”
阿星瞥了眼內视镜里满眼焦急的女孩,摇头晃脑的为她掬一把同情泪。
二十分钟后,劳斯莱斯稳稳停在目的地。
阮芷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便脚步匆匆跑进小区。
她一口气不敢喘直上26楼。
珊珊给了她大门密码。
她按下密码开锁时,脑子里还在想,要是太严重就得叫救护车送珊珊去医院。
门一开,她脚步刚迈进去,就听“轰“的一声响,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般,血管尽数爆裂,就连五臟六腑都疼得移了位。
客厅沙发上,前两天她才坐过的位置上,她男朋友狰狞著脸半躺著,青筋突起的大掌紧紧掐著身上女人的腰。
女人细细的白色肩带掛在手肘,面对著门,微眯著眼满脸通红。
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她耳里,还伴隨著男人陌生的粗喘……
她大脑阵阵眩晕,指尖紧紧抓著门才至於摔倒。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眼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荒诞噁心呢?
一个是她男朋友,一个是她闺蜜,却在她眼皮底下疯狂做。爱?
噁心!
太噁心了!!!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嘴呕了一声。
下一秒,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