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珩拉著她走近落地窗:
“天气预报说今晚气温骤降,未来三天都有大雪。”
“……”
阮芷隱隱有不好的预感。
她转头对上容君珩骨相优越的侧脸,眼底蕴著一丝赧意,小声道:
“能麻烦阿星送我回去吗?”
这儿大白天都很难打到车,更別说晚上十点多,还下著雪。
容君珩低眸看著她,还没干透的几缕头髮垂在饱满光洁额头,柔和了他脸部线条的锋利。
他嗓音淡淡:“阿星已经下班休息了。”
阮芷尷尬得面上发烫,隨即想到什么,杏眼圆睁:
“那你再安排人送我回去,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晚还到这山顶上来。”
这是今晚最让她后悔的决定。
容君珩眉梢微扬:“现在除了我,再没有別人。”
“我有夜盲症,这么大雪,下山的路也容易打滑。”
“你要不怕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
阮芷一口气堵得慌:“……”
他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睛,亮得嚇人,哪里像有夜盲症的人。
可人在別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是她寄人篱下这么多年,最深刻的体会。
“这里有客房,你隨便挑一间,等雪停再送你下山。”
容君珩不想把小丫头逼得太紧,只是老天都要帮他留人,他也没办法。
见阮芷樱唇紧抿的不甘模样,他深邃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唤来管家宋妈,吩咐道:
“带阮小姐到三楼客房休息。”
阮芷见是先前给她倒水的那位阿姨,出於礼貌,微笑道:
“麻烦您了。”
宋妈一听是三楼客房,对著阮芷笑得越加亲切。
等阮芷跟著宋妈上楼,容君珩坐回沙发上,拨了通电话出去。
电话几乎秒接,他淡声问:
“小澈现在在哪?”
此时的老居民楼下,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汽车里,保鏢望向楼道口倚在门边埋头抽菸的颓废身影。
“在阮小姐出租屋楼下,等了一个小时。”
容君珩鼻腔轻嗯一声,再出声时语调冷厉:
“不用管他了,去查清楚那女人怀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