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的架势,不难猜到恩怨情仇极深。
而除了他以外,或许还有其他隱藏在暗处的敌人……
容君珩將她精致眉眼间的恐惧看在眼里,心口一抽,闷闷的。
“没你想的可怕。”
他深吸一口气,拇指不自觉揉著她纤细手指,
“软软,霍家乾的不是为非作歹的事,虽然跟你所理解的正经商人有些不一样,但我们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发展到今天,已经没人敢上门来挑衅了,只有封夜宸……”
他顿了下,沉声道:“是个例外。”
那就是个一发疯就乱咬人的疯子。
可这话他当然不能对她说,不然只怕她跑得更快。
“什么例外?就因为他是你儿子的舅舅,你的小舅子?”
阮芷心隨意动,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空气凝固一瞬。
容君珩微愣后,缓缓站起身,高大頎长身影如同山岳般屹立在她面前。
她仰头,四目半空交匯。
“他確实是小澈舅舅,但不是我小舅子。”
“除了你,我没娶过別的女人,我的太太只有你。”
他一字一句敲打著阮芷心头,眸底怔忡一闪而过。
变得复杂的杏眸定定看著他:
“那你是年少轻狂才有了容澈?”
十五岁的样少男,不就是年少无知嘛。
偷食禁果又没保护好对方,弄出条人命来。
容君珩见她眼神变得怪异起来,不难猜到她想什么。
年少轻狂吗?
“算是吧,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是哪样?
背光而立,他又笼罩在自己身前,那双深邃幽眸里的情绪,她一时间辨不分明。
但他低沉语气隱隱还藏著些別的东西,她能察觉到。
那是他与另一个女人的过往,他显然不愿细说,自己还能掰开他嘴逼著他说吗?!
再说,她也没兴趣知道他和別的女人过去那点事。
至於容澈舅舅为什么与他成为仇敌,就更不想知道了。
他现在就犹如一道深海旋涡,让她犹豫著裹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