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朗星稀,山顶上树林茂密,万籟俱寂。
一座由数十栋建筑物组成的偌大庄园盘踞在此,四面高墙巍峨森严,挡住外来者的窥视。
一辆黑色越野车缓缓靠近高耸大门。
阿星提前打了招呼,车刚停下,监控那头的人便开启大门,越野车一路畅通无阻驶进。
五分钟后,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物地下室。
幽暗走道两旁都是紧闭的房门,龙大带著容君珩和阿星停在最深处一间房前。
透过门上透明窗口,十几平方的简陋臥室一览无遗。
里面亮著灯,角落白色床铺上,容澈平躺著,两条胳膊肩胛处都打著石膏,脸色略显苍白。
虽闭著眼,却眉头紧皱,整个人突然抽搐了下,表情带著丝恐惧,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般。
“给他看了什么?”
容君珩偏眸看了眼龙大。
龙大略显粗獷野性的脸面无表情,淡声道:
“也没什么,身为容生的儿子,岂能太胆小?”
“刚好今晚抓了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傢伙回来,就让澈少爷见识了下我们对待叛徒的手段。”
阿星嘖舌。
对叛徒,龙大一向秉承残暴血腥,一次给个痛快的死法。绝不会手软,让对方再有任何反扑的机会。
现场那残忍血腥画面,还真没几个人受得了。
扒皮削骨算轻的了。
也不怪容澈做噩梦了。
“嗯。”
容君珩倒是神色如常,“东西装他身上了?”
“给他治疗时装好了,保证不会被他发现。”
龙大心底有些疑惑,但不苟言笑的脸不显分毫,也没打算问。
容生交代的事自有他的考量,在自己儿子身上装个定位器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容君珩背光而立,凝视屋內的漆黑眼眸幽深不见底:
“把他身边的人都撤了吧。”
既然要做诱饵,就得让对方放鬆警惕。
龙大一板一眼:“好。”
容君珩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不安稳的容澈,脚步一转,往回走。
“明天把他送到南安山別墅去,找个脾气好的女护工照顾他。”
龙大和阿星跟在他身后。
“boss,就不能让他再多呆几天?”
阿星不爽地嘀咕一句。
“阿星,他毕竟是我“儿子“。”
意味深长的低沉嗓音响在安静走道。
容君珩脚下未停,大掌微抬,漫不经心地摸索了下左手黑色尾戒,斑驳灯光照在他森冷脸上。
阿星翻了个白眼,忽的反应过来boss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