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
车一停稳,容君珩便扶著阮芷下车。
“刑房。”
龙大迎上前,沉声应道。
冷森悠长的走道上,龙大在前,阮芷被容君珩揽著肩头跟在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踏进容君珩的秘密基地,却顾不上好奇打量,满脑子都想著要质问封澈的事。
一行人停在一间封闭的金属门前。
龙大按下指纹,金属门立即向右侧移开。
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感应到动静,灯光乍亮。
二十几平方的屋子里,凉颼颼的,隱隱一股血腥味钻入阮芷鼻尖。
她眸光一扫,两面白墙上掛满各式各样的不知名工具,尖锐锋利,色泽暗得深沉,泛著透著血腥气的冷芒。
靠墙的位置,一道人影被绑在金属材质的椅子上,低垂著头,头髮凌乱,狼狈颓废的动也不动。
在他身旁不远处的角落里,架著一个燃著微弱火苗的火盆。
“封澈。”
看到这人,阮芷再也控制不住压抑一路的怒意,握拳怒喊一声。
原来浑浑噩噩的封澈听到动静,还以为是龙大又来盘问自己。
筋疲力竭的他不想再动弹了。
哪知像突然幻听了般,竟听到阮芷的声音。
他瞳孔一震,缓缓抬起头。
下一秒就见一身黑衣的阮芷朝他大步衝过来。
他乾涸的嘴唇动了动:“……”
“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巴掌甩上他脸。
脸痛得失去知觉,还有些耳鸣了。
“封澈,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孩子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你要报復就衝著我和容君珩啊,用这种阴毒残忍的手段对两个孩子下手,你就不是个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封澈!”
阮芷站在他身前紧蜷手指,气上头的双眸充血泛红。
死死瞪著被她打偏头的男人,恨不得手上有东西抽死他。
为母则刚。
做了母亲,她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
孩子是她身体里掉下来的两块肉,谁要是敢动了他们,她能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