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看,一边把浴巾裹在身上。
“好了宝贝,我用花洒处理掉了。”
周漾春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而不自知了。
她的脸庞热热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宝贝?
曾流观被这个称呼搞蒙了。
这么,这么没有边界感的放肆的称呼,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周漾春是直女。
只有直女才会在在两人关系很一般的情况下这样称呼另一个女人
是直女怎么还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呢,变态直女!!!
变态!
“蟑螂上天堂了,你进去继续洗吧。”
曾流观摇摇头。
“怎么了?”
“我现在浴巾都湿了,晚一点再说吧。”
她想了想又说:
“能不能用那种强效杀虫剂灭一灭?”
“家里养小猫了,蟑螂药和杀虫剂都很危险,万一被猫误食了就很麻烦。”
周漾春想的很周到,曾流观点点头,赞同了她的说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里挺有病的。”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很可笑。
曾流观不知怎么对她解释,自己其实不是这样的人。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认为自己情绪稳定,这是她身上为数不多的值得骄傲的性格特质。
冷静,包容,稳定,可靠。
可是短短几天内,她做了太多情绪失控的蠢事,比如因为失恋而伤心,比如漫天撒钱,比如做内衣模特,比如冲动搬家,比如害怕蟑螂。
每一件事拎出来看都很不理智。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尖叫,为什么会表现出害怕。
她不应该害怕的。
她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蠢货。
不等周漾春说什么,她披着浴巾转身回到小房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