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什么很冷血的人。
曾流观坐在周漾春的门口,心里苦苦地。
她在搬家和分手初期,周漾春和她算是素未相识,但切切实实地帮了她很多。
她不想欠人情,想在周漾春遇到问题的时候把这份人情还回去。
可是周漾春好像并不需要任何人帮她什么。
她那么独立坚强地来到北城,独自在一所凶宅里生活,有自己的公司和事业,有不错的收入,封心锁爱,无利不欢,这样的人会需要曾流观的关心和安慰吗。
周漾春不知道曾流观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她洗好澡换了睡衣,吃了止痛药。止痛药自带催眠成分,她很快就靠着枕头沉沉睡去。
睡觉也是缓解疼痛的方法,她在医院忙了一个白天,大多数时候都在等待。
等待是一件很消耗人的事,她需要紧急休息。
睡着的时候天还是亮的,再一睁眼,就看到窗外暗蓝色的夜空。
周漾春抬起手,又是一阵疼痛。
果然是年纪大了,被这么撞一下恐怕要缓好几天。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过了饭点儿。
周漾春打开台灯,听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漾春?”
“周漾春?你睡了吗?”
她房间的门虽然关着,但没锁。曾流观小心地开了一道缝隙,透过门缝往里张望着。
她看见周漾春把灯打开了。
“请进。”周漾春不知道她在门口呆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呆在门口干什么。
可能是对自己的伤太好奇了。
曾流观推门进来,花花也趁机跟着她一起溜进来。
“哇,你的房间比我的房间大一点,这以前是姐姐的房间吗。”
曾流观问她。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周漾春。
周漾春的脸色有些惨白,长发披肩,一双黑黑的眼睛勾人心魄地看着她,毫不躲避地和她对视,脸上那片擦上格外显眼。
“不是,这是弟弟的房间。”周漾春摇摇头。
“啊。所以我现在住的房间才是姐姐的房间。”曾流观总结道。
然后她就意识到不对劲。
那爸爸妈妈不就没有房间了吗。
周漾春用眼神回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