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流观趁机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
果然是该去超市了,只剩下两颗不怎么新鲜的生菜半死不活地躺在里面。
从这天起,曾流观就搬进了周漾春的卧室。
周漾春的工作台又挪回了小房间,几天后,双人摇椅被派送到家,单人摇椅从此退休。
周漾春后来又多买了几条床单:浅灰色,淡粉色,奶黄色。
由于两人连续好长一段时间都会在晚上或醒来时不小心把床单蹭湿,她们失去了使用成套床品的资格,被罩很干净,床单成了消耗品,几乎天天更换。
她们的小洗衣机跟个驴一样呼哧呼哧转个不停。
床头柜处放了一盏感光夜灯,小灯亮起时,两人在冬夜摇晃着穿过森林深处的雨,湿透的手指抵抗着寒冷,遥遥无期地盼着来暖气。
早上醒来,周漾春揉揉曾流观的手腕,把她的一缕头发拢到一边。
曾流观被周漾春吻醒,敷衍地和她说了声早安,就又昏了过去。
她这几天没有拍摄,白天不出门,但晚上也没闲着。有人不让她闲着。
忽然,她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感觉涌来,瞬间睡意全无,连忙跳下床往卫生间跑去。
老朋友来了。
不对,老朋友提前来了。
曾流观当着周漾春的面给自己换上护垫,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从今天起,有些事情要停一停了。
“怎么了?”周漾春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你说怎么了?”
曾流观狠狠打了她一下。
“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频率太高,我感觉对我不好。”
“没问题,那要不今晚换成我?”
周漾春很好说话,一口答应下来。
她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你想都别想。从今天起你就开始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吧。”
周漾春又从凑上去抱她,被曾流观用手指戳了戳胸口,闪开了。
“一直到什么时候?”
“下个月,好吧。我真的要缓一缓,你也是,要学着适可而止。”
周漾春还想说什么,就被曾流观接下的话给禁声了:
“你要还敢动手,我们从今天起就恢复分房睡。”
明明几小时前才刚上完床,现在就讲出这样冷冰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