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带了礼物。”
“在哪儿。”
“你猜。”
周漾春于是开始在曾流观身上到处摸。
“不在我身上。”
曾流观发现她专挑最痒的部位下手,来不及躲避,整个人被她捏在手心里,软得没了力气。
“我不信。”
周漾春消解了在触感上的瘾,她每天无时无刻都想要摸摸曾流观,想得头皮发麻。
毕竟刚确认关系就分隔两地,她有一种被人做局了的错觉,好像进入了一项延迟性满足的实验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她抱起曾流观,带着她去到客厅,两人在躺椅上又温存了一会儿,周漾春就跟这辈子从来没亲过女人似的,没完没了,最终曾流观被她亲烦了,伸手捂住她的嘴叫停。
又菜又爱亲,都是些小孩子级别的kiss,感觉在喝娃哈哈ad钙奶。
不尝也罢。
周漾春被她像穿过的内衣一样随意地丢弃在一边,曾流观跳下摇椅,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塞进她手里。
没有包装,没有袋子,是一只简单的猫猫木雕。
这是曾流观在小学门口看到的,有个做木雕的人在摆摊卖这些小玩意,都是现场用刻刀制成的,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买了一只小猫。
周漾春离开后,她每天晚上从医院离开,独自又溜溜哒哒地去回顾了不少老地方。
她想起自己在海市上大学的那几年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跟父母一起在沪市长大的。那时的曾流观不喜欢仙城,觉得仙城古老又落后,难以承认自己的身份。
她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她曾经非常介意的那些外部的东西实际上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种事情也只有在长大之后才能意识到,因此她不会苛责过去的自己,她年轻虚荣,总想用这些亮片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和焦虑。
周漾春把这小摆件放在茶几上,花花跳上去,随手把它拨弄到地上,周漾春又无奈地捡起来。
“喜欢吗。”
“喜欢。”
周漾春在手里把玩着小小的木头猫,忽然想要恶作剧一下,于是开口道:
“我记得你给你前任买的都是些很贵的礼物,奢侈品。”
曾流观回过头来,眼里闪着寒光。
她伸手用力捏住周漾春的脸,就像在捏一只欠揍的柴犬。
“那我和她还分手了呢。要不要一样的流程我们两个再走一次?先是用奢侈品礼物收买人心,然后………”
她话还没说完,周漾春就一口咬上了她的胸口。
她想这么做已经想了很久了,久到从第一次和曾流观见面那天起就想了。
曾流观无语地看着她。
周漾春还是那个周漾春,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这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