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母亲静静地看着她。
雪之下雪乃心虚地看着墙。
“白影说你特别擅长……吸引他,特别沉迷,我还以为是他夸张化的说辞,毕竟那孩子确实喜欢夸大言行,雪乃又是从小到大都很冷静聪明乖巧的孩子……现在看来,他好像没说假话。”
“唔——”
“张弛有度。”
“嗯。”
“走吧,我陪你去学校,帮你做个证。”
“啊?”雪之下雪乃诧异迟疑道,“那个,母亲,家里出事是白君乱说的啊,没……”
母亲要作伪证?好陌生的句子。
雪之下母亲无奈地回道:“女儿出嫁,难道不算家里的大事吗?”
雪之下雪乃脸红红地捏捏手指。
母女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雪之下雪乃这才发现父亲居然也来了——哦,不对,母亲都说是他们了,父亲肯定也会来啊!
不过……
雪之下父亲坐在沙发上,好似化作一团淡淡的,初具人形的,看不清楚的灰烬,一不留神都没注意到他。
简直不用猜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大抵也算白君的帮凶吧。
雪之下雪乃今天心虚得特别厉害。
“母亲,父亲手上拿着的纸是什么?”
雪之下雪乃发现了奇怪的东西,白君就是用那个对父亲进行了究极打击?
“好像是白影写的诗,让我们转交给你……”
雪之下母亲话还没说完,雪之下雪乃已经一个箭步从雪之下父亲手里取走了纸片。
急切只是很小很小很小一部分心理。
算账才是很大很大很大一部分心理!
还有,这笨蛋万一写了什么淫诗艳词,那自己还要不要活了!干脆和他同归于尽算了!
雪之下雪乃低头一看,雪之下母亲后续的话才说出来:“是汉语。”
【七日雪】
【红豆春开乘夏凉,青丝媚卷悄偷光。】
【合衾烛下拆诗句,拥椅案前论墨香。】
【酱醋油盐已忘味,宫商角徵不觉长。】
【怜君惜取梦中人,敢向华年催时光。】
白君……真是讨厌。
明明我不想想都想不太清这些天的事情,怎么你这个笨蛋记得这么清楚?
唔,好多句都是写那些羞羞的事情,就记得这么清楚,真是色胚……
雪之下雪乃含羞且笑,将纸片轻轻贴在胸前,感觉心口都变得更加温暖起来。
“雪乃啊!”
雪之下父亲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呐喊道:“给我做些大福……不,雪媚娘!那个强盗小子把冰箱里的雪媚娘全抢走了!一个都不肯分我!”
“唔……不行,让母亲做给你吃吧。”
雪之下雪乃稍作犹豫,拒绝。
雪之下父亲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