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都围聚在一起,听著屋里贾张氏传出的阵阵惨叫。有个女人拍著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之前还羡慕贾张氏隔几天就能吃肉呢。可瞧瞧她现在这个样子,她就是顿顿吃肉,我也一点都不眼红了,真的。”
旁边另一个女人赶忙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原以为她过上好日子了。我听说之前朱刚鬣的两个老婆,一个被他打死,一个被打跑了。你说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种癖好,说不定就是个变態。”
旁边立马有人接话:“咱们院里本来就有易中海那个变態了,天天红著眼盯著院里人,现在又来个朱刚鬣,以后大伙都得小心著点。我之前还看这朱刚鬣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变態。”
刘汉东靠在垂门口,听著贾张氏的惨叫,“果然是恶人还得恶人磨呀。”不经意间,他眼神扫过正房门口,发现何大清也在那儿,脸上带著得意的神色。
刘汉东心里犯起了嘀咕,寻思著这事说不定就是何大清策划的,不然肉联厂的朱刚鬣怎么会找到轧钢厂职工家属院这儿来呢。这么想著,他心里对何大清不禁多了几分警惕。
许是今天朱刚鬣听到外面有人围观,坏事做得格外久。直到最后,贾张氏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朱刚鬣这才停了手。
等到秦淮茹带著三个孩子战战兢兢地回到家,只见朱刚鬣坐在桌前,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淮茹,咋这么久才回来?”
“爸,棒梗他们去同学家玩,我去接他们了。”朱刚鬣脸色一沉:“棒梗都多大的孩子了,还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去,把你的书拿来,我看看你的成绩。”
棒梗还不知道这个便宜爷爷已经露出了真面目,还梗著脖子大声说:“你谁呀?你有啥资格管我?”话刚说完,朱刚鬣一皮带就抽到了他脸上,棒梗惨叫一声。
“爸,你咋能打棒梗呢?”秦淮茹话音刚落,朱刚鬣又是一鞭子朝她抽过去,之前答应老何帮他管教这小寡妇,这段时间光忙著偽装了。这个小寡妇还以为老子不敢动手了。
鞭子不停地挥上去。小当和槐年纪小,嚇得赶紧躲到桌子下面。棒梗和秦淮茹可就惨了,被一顿鞭子抽得够呛。院子里的人害怕极了,只好跑到刘汉东这儿求助,刘汉东也觉得十分头疼。
毕竟穿堂屋的后窗正对著西厢房。刘汉东虽说自己不怕朱刚鬣,但田小娥害怕呀。没办法,他只能来到西厢房敲门。“朱师傅。”
朱刚鬣听到声音,示意屋里的几人闭嘴,然后满脸堆笑地去开门,说道:“刘科长,怎么了这是?”刘汉东看到棒梗在一旁抽泣,“朱师傅,你管教孩子也得注意点,別大半夜的动手,影响四邻休息。”朱刚鬣赶忙点头哈腰:“行行行,科长,以后管教孩子肯定不会这么晚了。”
刘汉东离开后,暗自盘算,这朱刚鬣能屈能伸,估计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朱刚鬣一关上门,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一脸狞笑地看向秦淮茹和棒梗,问道:“你俩还有什么可说的?”
棒梗的傲气早就被打没了,赶忙说:“没……没什么。”
“以后管我叫啥?”
“叫朱爷爷。”朱刚鬣突然又是一鞭子抽过去,厉声道:“直接叫爷爷!”
“爷爷,爷爷。”棒梗嚇得赶紧喊。一旁两个小点的孩子见这架势,也赶忙跟著叫爷爷。朱刚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吩咐秦淮茹:“进去帮贾张氏收拾收拾,她刚才又拉床上了。”
接著指了指棒梗,“你带著两个妹妹吃饭。”棒梗小心翼翼地带著两个妹妹坐下吃起来。秦淮茹没办法,只能忍著恶臭走进里屋帮贾张氏擦洗。
等擦洗完,贾张氏才悠悠转醒,虚弱地问:“淮茹,我还活著吗?”秦淮茹哭丧著脸回答:“妈,你还活著呢。”
从这天起,朱刚鬣彻底撕下偽装的面具,贾家眾人的日子变得和之前刘光天、刘光福一样悽惨。有一回,贾张氏趁著朱刚鬣上班,偷偷跑去街道办想申请离婚,可街道办的人也表示无能为力。
贾张氏最后只能哭哭啼啼地回来了。谁知道过了两天,朱刚鬣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事,回来又把贾张氏狠狠揍了一顿。这次贾张氏整整三天都没能下床。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吞,贾张氏每天只能抱著老贾的照片暗自落泪。等朱刚鬣一回来,还得赶紧把照片收到箱子底下,不然朱刚鬣看见了不高兴,贾家这一家人就別想有好日子过。
这天清晨,刘海中破天荒地没去上班,反倒让徒弟帮自己请了假,然后径直去了医院。之前,王秋燕由於高龄產子,身体一直不太舒服,刘海中大手一挥,就让王秋燕在医院多住了半个多月,这才准许她出院。
到了医院,刘海中收拾好东西,叫了辆板车,一路把王秋燕和孩子送到了大院门口。刘海中手里提著东西,王秋燕则一脸自豪地抱著孩子,是个儿子。刚进大院,就迎面碰上了易中海。今天有媒人给易中海介绍了个带著女儿的寡妇,他也请了假出来见面,没想到在大院门口碰到了王秋燕。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王秋燕抱紧怀里的刘光禄,“光禄啊,妈之前被坏人坑惨了,害得咱们母子这么多年才团聚。你长大以后一定要记住,那些坏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易中海满脸通红,气势汹汹地衝过来。这时,刘海中也提著东西从后面赶上来,他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怒喝道:“易中海,你他妈想比划比划吗?敢嚇唬老子的老婆孩子!”
易中海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又瞅瞅刘海中。刘海中可是锻工,体格壮实,自己在这方面天生吃亏。於是,易中海冷哼一声,从刘海中身边径直走了过去,一定要结婚,哪怕是找个寡妇,哪怕再多的钱,也要治好自己这毛病,让王秋燕这个贱人彻底后悔!”
王秋燕见易中海被气走,便抱著刘光禄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的女人们正聚在一起聊贾家那些悲惨事儿呢,看到王秋燕进来,一下子都围了上去。
“秋燕,这是你孩子呀?”
“哎呦,这小模样长得真俊呢!”
“就是就是,你看他还对著咱们笑呢,一点都不怕生。”
“不得不说秋燕你可真是有福气啊!”“这小傢伙一点不怕人,以后长大肯定有出息!”
后面的刘海中听了这些话,心里格外高兴,心想儿子要是出息了,自己能差吗?他赶忙从怀里掏出,挨个分给大伙,“大伙都尝尝,也沾沾我们家光禄的喜气。”一群人心里虽然觉得没什么,但好话却不由自主地往外冒,把刘海中哄得越发开心。没一会儿,徒弟送的就分光了。
王秋燕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在这院子里一直憋憋屈屈的,今天可算是能痛痛快快出一口恶气了。
她让刘海中去把东西放下,再给自己搬个凳子过来。隨后,她坐在凳子上,抱著刘光禄,和院子里的人热热闹闹地聊起天来。
这一刻,王秋燕觉得自己总算是像个人样地活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