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殷垣也不装了,翻手一把挣开束缚,光索碎成粉末,顷刻间消失。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学难以置信自己向来战无不胜的缚魂咒居然失去了效果。
殷垣不喜欢这股香灰味,抬手掩着鼻尖,“你这香灰是什么东西?在香灰里面藏蛊虫,你从哪学来的这术法?”
“哼,我凭什么告诉你!”秦学气得眼睛通红,恶狠狠地瞪着他。
“……”殷垣打了个响指,用几分钟时间教他学会了什么叫及时回应问题,做个讲礼貌的人。
……
“能说了吗?”殷垣温声道,脚下秦学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明明没伤,却一副即将灵魂出窍的样子。
“……呜呜呜…”秦学捂着脸,倔强地不肯回答。
殷垣非常有耐心,指了指地上还在蠕动的虫子,“要么说,要么吃了它。你选一个?”
秦学脱口而出,“你敢——”
可随即,他就想起来,这个鬼是真的敢。
秦学苦着脸,“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我和你见都没见过,你凭什么打我!”
“你刚才说,拿鬼做祭品?”
“……是。”
“嗯。”殷垣轻轻颔首,“记着你的话,跟我走一趟吧。”
他手指动了动,秦学忽然感觉自己全身一轻,正茫然时,低头看了眼地面,发现脚边就是自己的身体。
“!!!!”
“这蛊虫的解药是什么?”殷垣问他,“你最好一块带上,不然多跑一次,你受罚就会重一倍。”
秦学直到这时候才忽然发觉,似乎,这个鬼和他见过的鬼都不一样。
……
大师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等来了殷垣回来,跟在他旁边的还有个人。
“?”
大师还没问,殷垣就道:“去吧。”
秦学:“……”
虽然他近视,但是那么大活人躺在地上,他又不是看不见。
秦学试图努力装出惊讶的样子,“啊,这不是徐哥吗?他怎么睡地上了!”
“……”
“……”
大师颤抖着嘴唇说道:“现在的人都能这么会演吗?”
殷垣淡淡道:“他可是专业的演员。”
秦学见混不过去,笑容敛起,不情不愿地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母蛊在这里。”
“子母蛊?”大师对蛊虫只能说是略有耳闻,“杀了母蛊,其他子蛊自然会消失。”
他接过瓷瓶,拿了一张符纸,点燃塞进瓶里。
瓷瓶肉眼可见地爆出细碎的裂痕,密密麻麻瞬间布满瓶壁。里面一缕缕黑烟钻出来,散在空气中。
同一时间,地上躺着的人开始浑身抽搐,恍惚在梦里,将指尖掐进手掌中,握成了拳头,轻微又快速地颤抖。
殷垣注意到徐潺的反应,飘到他身边,俯身打量,看他惨白的唇角慢慢溢出鲜血,顺着下颌滑入衣领。
“他这是怎么回事?”
“起效了。”秦学恨极了地上的人,眼睛几乎淬出毒液,又不得不救他,“放心吧,他死不了。”
徐潺在他说完这话后,倏然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吐出一嘴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