睺渊由她蹭着,揽着她道:“我不想别人看你……”
徐星星一怔,原是因为这事。
她刚刚平息的心又不听话的开始上下起伏,说出的话都无意识柔和起来:“只是看一下,我和他们又没关系。”
“我不想。”睺渊执拗地道。
“那你昨日为何非要留?若不是你,我们现在已经在去找白泽的路上了。”徐星星抬眸看他,翻了个并不十分有力的白眼。
这很是不雅观的白眼不知哪里取悦了睺渊,直让他垂首在她眸上落了一吻。
徐星星心尖又被轻易勾起,敛眸不看他,闷声道:“走吧,看诊的人还在等你呢。”
“等便等着。”
睺渊撒娇一般,更拥紧了她。
“但是我的背硌得好疼啊。”睺渊一僵,稍松了钳制,但只稍放了这一瞬,眼前的女子将身子一矮,风似的溜走了。
*
其实并无需要他们帮忙之处,上午徐星星便坐在睺渊身旁陪他看诊。
因着医术尚可,又不受诊金,那木桌前很快便排起了长队,不多时便成为刘娘这喜庆的院中一处独特又显眼的风景。
徐星星抬眸看着身边男子,睺渊这一身浅蓝衣衫衬得他温润又静雅,时而微微蹙眉,时而耐心问诊,时而敛眸摸脉,神色无丝毫不耐不说,还甚是平和。
好像他副业是魔神,主业本就是医师一般。
尤其是遇到夸赞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之人,睺渊都快将良医二字写到脸上了。
而徐星星也总算体会到“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这句话。
她现下的心痒得要命,都开始后悔刚刚怎么不同意让他亲了。
妈的,她也想亲他了。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坐立不安,刚想起身离开,睺渊正诊断的老伯忽而开口:“我听刘娘说,二位千里迢迢来到此地是为寻药,可是为寻什么
药?若老头子听说过,也可助力一二。”
徐星星一听此话,便笑眯眯地直接问:“老伯,我们寻的那药生于成清湖深处,但我这两日听说,通城并无渔船往成清深处去,这是为何?”
谁知老伯听闻他们的去处后立时一惊:“你们去成清也就算了,还要往更深处去?不要命了?”
睺渊抬眸道:“何出此言?”
“你们有所不知啊,成清百年前是一广阔山脉,名为成墟,那成墟在时,山中尽是邪修,那些邪修可不真不是人啊,抓人炼丹,剖心剥皮都是常有的事,周边各处那是饿殍遍野,冤魂皆是,后来泽神降世,将这成墟上的邪修灭了个干净,简直大块人心!”老伯越说越激动,说到此处更是直拍大腿。
徐星星有些懵逼,伸手拦了他的话:“等……等等,老伯,泽神是哪位神?”
“哦,在你们那好像不叫泽神,叫什么来着?老李?”
“魔神!”这般说着那位名叫老李的老伯还甚是愤愤不平:“有些神本就天生两相,神魔二性共存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们那个什么仑就是自不量力,非要跟神对着干,若不是泽神降世,灭了成墟又造了这湖,我们这周边的百姓,焉能过得如此滋润。”
一旁又有人插话道:“我听说,最近泽神好像又活了。”
“我也听说了!定是因着咱们为泽神修得那庙起作用了!”
“旁边的舟城修更大,咱们这个太小了。”
“小怎么了?心诚则灵!他们舟城的人有我们诚心吗?我们离成清不比他们近么!”
不知睺渊听闻这些话是什么心情,反正是把徐星星给惊了又惊。
“老伯们,那你们这里没有魔物作乱吗?”徐星星忐忑地问。
其实根据她这几年的观察,睺渊本人虽心智不全,嗜血残虐,但不闪到他眼前一般他都不会理,所以他的名声在中原如此之臭,大多是因着他底下的魔物肆意横行,凶残暴虐。
老伯道:“魔物?魔物是什么?”
徐星星:???
睺渊突然接话:“魔物来不了此地。”
徐星星纳闷道:“为何?”
睺渊看着她,倒也没有避讳一众病人,只道:“魔神睺渊是在此处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