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被世人祝福。
他与星星的婚礼。
*
晚上设宴时,徐星星被白日的姐妹拉到一桌吃饭,睺渊被白日看诊的大爷拉到一桌上共食。
热闹熙攘,推杯换盏,到后来酒香肆意,有人诗兴大发吟诗作对,有人起身上台载歌载舞,还有人开始拎着酒壶挨桌劝酒。
徐星星也饮了几杯,之前在白玉室练的,这么几杯下肚,也将将有些微醺。
有一男子拎着酒壶过来,恰恰立于徐星星身后,敬了一圈后,到了徐星星,他一手支在徐星星一旁,挑眉道:“小娘子,该你了。”
徐星星醉眼惺忪的抬眼一看,原是白日里与她几次搭话,一旁的小姐妹说的那个有钱色批。
徐星星当然不喝,将酒杯一扣,道:“我夫君不让我多喝,他会生气。”
那人听闻一怔,随即笑着道:“你夫君?他在何处?怕是已然被人灌醉不省人事了。”
这般说着,他的手竟朝着徐星星的肩膀放来。
第117章始终
无人看清那蓝衣男子是何时到女子身边的。
只闻那越矩之人痛叫一声,便见他的胳膊被人利索一扭,背至身后,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脸朝地被人踩在了土里。
徐星星的脑子瞬时清明,忙揪住了男子衣袖,男子看了她一眼,后不由分说地将人抱在怀里,转身回屋去了。
她暗自确认了下那色批身上并未见血,心中缓了口气,头立时又开始晕了起来,由此便未推拒。感知到周围人的视线,干脆将脸往睺渊胸口一埋,全当自己是一只鹌鹑。
入了屋,门一关,外面才又开始热闹起来,睺渊稍设禁止,那声音便小了许多。
睺渊将她放在床上,便转身去为她倒水。
可她的头刚一着床,便觉得方才喝的酒猛然沸腾,好似一齐涌到了脑仁一般,直让脸发烫,身子发软,连头都开始疼了起来。
睺渊拿了水过来,将她半扶起,可只这轻轻一动,她的脑仁便像是在洗衣机里被晃荡了几番一样,直让她生了天旋地转之感。
她闭眼在睺渊怀中缓了好一阵也没将那头晕目眩,头痛欲裂的感觉给熬过去。
张口将抵到唇边的水饮尽后,不满地嘟囔:“这酒后劲好大……还好没喝太多……你慢点放我,我头要疼死了……”
谁知男子并未将她放下,只稍稍调整了姿势,将她的头缓缓搁置在他的腿上,随后两手插入她的发中,为她按摩抒解。
竟真的有用,疼楚被慢慢驱散,她的眉宇渐渐舒展,难熬之觉像潮退一般缓慢散去,漏出了水底的醉意。
她的手又不自觉揪住了男子的衣角,赞叹道:“好舒服……真的没那么疼了,话说,你从何时开始学的医啊,这才多久就这么厉害了……”
男子的话语从上方传来:“时日也不短了,算起来也快半年了。”
那便是从她受伤时开始的。
不亏是魔神。
她刚想再夸,却听那人声线微微嗔怒:“我不坐你身边你便无了节制,只知饮酒菜都不吃,不头疼才是稀奇。”
“怎么没有节制……”徐星星低声反驳着,“也才
六七杯嘛,我旁边的女子都下肚半壶了……”
那人怒意更深:“你还与她们比,此处冬季较长,为了保暖,酒比中原要烈上许多,她们自小便如此,当然惯了,你才来几日?”
徐星星酒意朦胧,听着这些斥责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熏得她的脸颊更热了。
她的手将那衣角又揪得多了些,无意识地在手心里磨蹭着,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懂得好多啊,人又聪明,医术还这么好,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男子身形好似顿了顿,在她头上的手指往下稍移,在她脸上轻轻厮磨着,良久,那声音喑哑地道:“知道我厉害,还不乖一些。”
脸上的触觉似羽毛般轻柔,微微的凉意让她的脸痒,心更痒,便连喉咙都梗阻起来,男子的气息一直笼罩着她,比那酒气更让她痴迷沉醉,引得她含糊的脑子无意识涌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白日那坐立不安地感觉再次袭来,她摁住脸上那手,学着男子清早的样子将脸埋了进去,蹭了几下,闷闷地道:“……你要是没伤师叔就好了……”
蓬勃沸腾的爱意被她压抑,只留轻微细糯的叹息。
真的奇怪,她怎么这么爱他。
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