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同撑一把伞离去的朋友,周鹤鸣站在一楼,略显无聊地凝望雨幕。
过去十分钟,雨依旧不见小。
学生们都走得差不多,教室纷纷关灯,令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给还在拍摄基地的陆白发去消息,周鹤鸣心有所感地抬头,看到一名少女走下楼梯。
是程霜降。
“雨有点儿大,没带伞。”
周鹤鸣摊手,自嘲般解释道。
程霜降没说话,只打开了书包。
随后,动作定格了。
“你也没带伞?”
周鹤鸣看出了她的尴尬。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会时刻准备一把伞在书包里的。”
“陆白呢?”
程霜降没理会周鹤鸣的调侃,转而问道。
“去拍剧了,周日回来,正好,她之前演的那部钢琴家少女的剧也是周日播,我们俩准备一起看。”
周鹤鸣大方地回答。
“你们在谈恋爱?”
程霜降又问道。
周鹤鸣看过去,昏暗中,少女的表情看不清楚,他也不知道程霜降为什么要问这个。
“不算,只是凑在一起生活罢了。”
少年实话实说。
他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说谎。
“凑在一起生活。”
程霜降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她似乎不理解周鹤鸣的意思。
虽然少女确实有点儿一板一眼,但周鹤鸣不得不承认,他和陆白之间的关系实在有些难以解释。
“你的钢琴怎么样,最近还在练吗?”
周鹤鸣又问道。
和陆白待久了,他似乎也沾染了一些不让话落在地上的社牛习惯。
他越来越朝着三十五岁的自己靠近了。
“嗯。”
程霜降点头。
雨还在下,寂静而昏暗的教学楼一楼,周鹤鸣与程霜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不似和重生而来的她那般心照不宣与亲密无间。
也和先前拒人千里的高岭之不同。
两个人就像,普通认识的同学或者关系略显疏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