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流观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也跟着愣住了。
“那你该不会是,拉拉?”
周漾春不说话,眼神却回答了一切。
“真的假的?”
曾流观急眼了。家人们出大事了。
“你怎么证明?”
“这种事要怎么证明?”周漾春挑眉。
“就比如,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喜欢过女生啊,之类的,有类似的经历就……”
曾流观越说越感到绝望。
你要怎么证明你是个拉拉。
真是个好问题。
周漾春在躺椅上,曾流观站在她身边,在她的视角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久,见曾流观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周漾春缓缓开口:
“我曾经因为性取向的问题被父母送去青少年行为矫正中心。”
这样够不够证明呢。
“不过你放心,我对你也没有那种意思。”
“我这么多年宁肯单身,也没有恋爱,就是觉得宁缺毋滥。我对恋人的要求很高的,也不是谁都可以。”
“我只是看好你做模特的潜质,其他优点我目前还没有发现。”
仅仅是长相和身体,都不足以让我对你心动。
周漾春要么不说话,要么张口就是一番刻薄又犀利的话,打得曾流观落花流水。
“你还挺直白坦诚。”曾流观讪讪地说。“但我还是要再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见周漾春不搭理自己,她又小心翼翼问道:
“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我还能在这儿继续住下去吧。
“你说呢。”
周漾春甩甩头发,抱着平板直接回房间,不再看她一眼。
曾流观在家吃了一天的辣条和泡面。
周漾春在房间里一天都没再出来。
客厅的躺椅上睡着心满意足的花花,大周末的,家里竟然无比清闲,都没人和它抢这张椅子。
曾流观晚上起来上洗手间,发现洗手间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安装了一串星星灯。
这一小串灯把路照得很亮,她不会再摔倒。
曾流观穿着拖鞋俯身在小灯前看了很久很久,回想起周漾春白天那句话。
原来世界上真有戒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