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远问:“其他呢?”
“没有了,挺好吃的。”
“吓死我了。”宁惟远失笑,“看你表情,我还以为自己做的是苦瓜。”
裴祝安没说话,心底却有些发涩。不知是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怎样,这几道菜,他竟觉得似曾相识。
不止陈恪做过,连味道也相似。
想到这里,他忽然没了胃口。
裴祝安说自己吃饱了,但饭盒却明显还是满的。菜已经半凉,宁惟远拿起筷子,主动尝了一口,神色无奈。
“怪不得,有些欠火候了。嘴够刁的,”宁惟远叹口气,解释说:“做饭的时候,我没有尝菜的习惯。”
裴祝安想起了宁惟远从不肯吃热食的怪癖。
他忽然问:“你中午吃了什么?”
宁惟远一怔,“三明治。”
裴祝安点点头,然后淡淡说:“你好像从来都只吃这些。”
在犀利的浅灰色瞳仁中,宁惟远的手指慢慢蜷缩,他蹙眉,神情对这个话题相当排斥。
裴祝安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你也很讨厌见医生。为什么?”
宁惟远喉结滚动,没来得及解释,却听见裴祝安的冷淡声线复又响起。
“我刚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以两人的关系而言,这样的话从裴祝安口中说出,实在显得古怪又诡异。
裴祝安就那么探究地打量着宁惟远,似乎对方是某种坚硬的贝类,此刻,他正琢磨,怎么撬开这紧闭的壳。
“宁惟远,刚才我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蹊灵9四六姗欺3聆
alpha语气波澜不惊,态度疏离,眼神却分明步步紧逼,灰瞳微眯,全然不许宁惟远逃避。
后者深呼吸,“。。。。。。习惯而已。”
裴祝安挑眉,像是不置可否。
话锋一转,他忽然说:“你高中在本市吗?”
宁惟远被问得发懵,茫然点头。
裴祝安态度随意,俨然闲聊,“我记得,这个学校是寄宿制,你当时还适应吗?”
“还好。”
“你当年是寄宿还是走读?”
“高一走读,高二高三寄宿。”
裴祝安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高一暂住在亲戚家?”
“嗯。”
宁惟远稳了稳情绪,他很清楚,自己做了周全的准备,无论谁问起,这个亲戚一定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