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一起…你吃得消吗?”
顾知倦冷冰冰的质问让三个壮汉保镖局促不已,贴墙站立在角落,红着脸埋下头,恨不得当场抠出个三室一厅。
对峙良久,一个面容憨厚的国字脸青年终于忍不住抬头问:“顾少,我说我们是修水管的,您会信吗?”
“滚!”
顾知倦黑眸里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白云锦耷拉着脸走进来,挥了挥手,面色灰败道:“你们先出去吧,其他的待会儿再说。”
“可是老板,你——”其中一个肤色黝黑的保镖明显犹豫着想说些什么。
“我没事!”白云锦飞速打断他的话,脸色一冷,“都出去!”
顾知倦神情莫测,看向保镖们手里握着的麻绳,声音很凉,“东西留下。”
保镖们觑了白云锦一眼,得到首肯后纷纷放下东西,快速逃离了房间。
人都走光后,顾知倦用脚尖踢了踢地上那几根厚实的麻绳,“玩情趣呢?”
“花样倒是挺多?”
白云锦如玉的脸庞瞬间渐渐染上火辣辣的烫,“我没有,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顾知倦抬起手,纤长如玉的手指骨节分明,宛如一片片柳叶,轻飘飘抚过白云锦的眉眼,细细摩挲,勾缠起一串痒意。
“小信徒,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
他的指尖在白云锦微微颤动的眼皮上方流连轻挠,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活生生的眼珠子抠出来:“你说,该怎么罚你才好?”
顾知倦尾指蜷向掌心,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各种法诀在脑海里盘旋一圈,但……
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最终,顾知倦只是冷漠地瞥了白云锦一眼,转身便要走。
白云锦连忙拉住他,急声道:“哎,你别走!”
顾知倦脚步顿了顿。
“神君,我……”白云锦扯着袖子支支吾吾,半晌后索性闭了眼,破罐破摔,“你知道的,我有头疼的毛病……事实上有时候我会忍不住砸东西,严重时还会撞墙,甚至有时控制不住像个疯子一样。”
说完他垂下头,眼底一片死寂。
“所以?”顾知倦指尖轻颤。
“所以如你所见,我刚刚头疼又犯了,让他们来帮我绑在椅子上,避免清醒后才发现自己被撞得头破血流。”白云锦嘴角浮现自嘲的微笑。
“你知道吗?有一次犯病,我差点活生生掐死一个人……”白云锦眼底满是晦涩阴郁。
“我就是个怪物。”
怪物?顾知倦微微一怔,心底蓦然一松,愉悦开口:“怎么这么笨?本君不是说过吗?可以给你治头疼。”
“昂?”
白云锦茫然抬头,“怎么治?”
顾知倦幽幽轻叹:“这样治。”
话落,他微微俯身吻上那张觊觎已久的水润润的红唇。
白云锦眼中波光一颤,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任由男人将他拉进怀里,用舌尖描摹他的唇瓣。顾知倦轻松撬开唇齿,窜入口中,细细舔舐,许久才尝够灵气与香舌混在一起的甜美滋味。
“还疼吗?”顾知倦声音沙哑极了。
“疼。”
白云锦抬起右手,按了按早已不再胀痛的太阳穴,心跳陡然加快,恍恍惚惚道:“我嘴巴痛。”
声音有点委屈。
这模样,看得顾知倦一乐。他忍不住抬手,薅了一把眼前看起来焉哒哒湿乎乎的头发。这手感……让他瞬间想起了忘川河边那颗拥有白色长毛的仙草。
一样的丝滑柔顺。
可惜……好久没见到小仙草了。顾知倦墨色瞳孔里的暗沉不断翻滚,“今晚暂且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