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汉子的手都是白净的,细皮嫩肉,一看就没干过重活。
而秦雄用这样一双粗糙但有力的手,握细细的笔杆。。。。。
田歌不合时宜地想看秦雄写字。
田歌一瞬间想到许多。
回过神后,摆手。
他冲秦雄做感谢的手势,示意他不能接这么贵重的回礼。
“小田哥,你就收下吧,我哥打猎老厉害了。”
秦饱在一边端着饭碗劝,又故作小声地嘀咕:“再说,我哥做什么都一个味道,小田哥你看我们锅里的菜,就明白了。”
言外之意,做什么都一样的难吃。
田歌没忍住,噗嗤一笑,想到了锅里那一坨,粘稠又糊了边的菜。
秦雄给了秦饱一个眼神,嘴都张开了要训斥,看到田歌笑了后,又噤了声。
“这样吧,我们收了这肉,做成了菜再给你们送来。”田二也看到了秦家两兄弟吃的东西,念着秦雄是真大方热情,折中了一个方法。
秦雄这人值得来往。
来往来往,有来才有往,急着撇清关系,才是真显得生疏。
这主意是真不错,秦饱眼睛都亮了。
终于是达成了一致。
田歌接下了这一块肉,交接的时候,短暂地接触到秦雄的手指。
一触即分。
田歌跟着二哥出了院门。
圆月当空,蛙鸣犬吠,田坎上的路也是清亮的。
秦家两兄弟站在门口目送他们。
还没走两步路呢,又听到背后脚步声传来。
田歌疑惑地回头,看见秦雄大步朝他们走来。
捡起了地上的扫把。
“今儿傍晚,你们看见的那人是我二弟,他刚成婚,拿着银子在县城里花天酒地,我出手教训了他。”秦雄道。
原来是这样,田歌点点头。
亲兄弟人品不端,当哥哥的是该管教。
要是他这样做,大哥二哥保不齐得打断他的腿。
秦雄只是扔个扫把,还没扔中,算是手下留情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管别人怎样,秦大哥的品性我们都是信得过的。”田二回道,“那我们走了,秦大哥你也快回去吧。”
“嗯。”
田歌跟着二哥走了一小段路了,回头看,秦雄还站在那儿。
他冲秦雄挥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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