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就先回家了。
田歌站立不安,跟秦饱道,说着就拉着壮壮的手,要往回走了。
门在这时候重新打开。
“进来坐吧。”秦雄的声音沉稳,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田歌瞧着,秦雄换了一身灰黑的长衣长裤,鞋子也是干净的。
只不过额角鬓边的发都是湿的,发尖还在滴水,估摸着是洗了个脸。
田歌把壮壮的手牵得紧。
太阳还高高挂着,青天白日,他是来送饭菜还情的,身边还有壮壮一起。
虽刚才发生了那般尴尬的事情。
但秦雄也不是故意的。
“走,小田哥,进屋坐会儿,我去给你泡茶喝。”秦饱声音轻快,提起竹篮,道:“哥,小田哥又给我们做了炖鱼,可香,你又有口福了。”
“多谢,进屋喝口水吧。”秦雄接话。
田歌这才抬脚走了进去,走到秦雄旁边时,闻到了一丝清爽的皂荚味道。
田歌被迎着,坐到了堂屋的凳子上,规矩地将手放在桌边。
桌椅都是一尘不染,擦得挺干净。
秦饱说要给他泡茶喝,可刚进门没了人影,带着壮壮去后院看狗了。
“刚才是我唐突了,对不住。”秦雄端着一碗水过来,坐在了田歌的对面位置。
碗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这不提还好,一提,那画面又在田歌脑海里闪现。
田歌浑身都不自在了。
-----没事的。
田歌摇摇头,为了缓解尴尬,端着那碗水喝了一口。
水温正好。
是甜的。
放了糖。
田歌惊喜地又抿了一口,觉得那糖甜到心里了。
终于敢抬眼看秦雄了,田歌眼尖地发现秦雄的耳朵好红。
心里最后那点不自在也都消散。
不是他一个人尴尬就好。
秦雄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笔墨纸砚来。
对着田歌疑惑的目光,秦雄解释道:“是秦饱的文具,我拿了一些来,方便你说话用。”
细毛笔崭新,还未开尖。
砚台也是未开过的。
纸张淡黄,表层细滑,田歌在夫子那儿见别人用过,只知道是价贵的好纸。
都好新。
田歌双手捧着碗,一眼不眨地看秦雄开笔开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