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名字里都有虎?性子也有几分相似?
。。。
宿亦雪摇摇头,把这无端的联想甩开,拿起筷子。
那腊兔干鲜香耐嚼,蒜苗清甜爽口,搭配得恰到好处。
烛光下,两人只沉浸于干饭。
所有思绪尽数抛去,杂想只融汇成最朴实无华的两个字。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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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饭毕。
宿亦雪收拾好碗筷,又特意留出一份肉糜端去屋里。小白尽职尽责守在雪球窝边,见宿亦雪来了,欢快地摇着尾巴。
她仔细检查雪球的伤势,生命值已缓慢回升至40,呼吸也平稳许多,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做得很好。”宿亦雪揉了揉小白的棉花脑袋,又拿出身后的肉,“给你加餐。”
听闻,小白尾巴摇得更起劲了,便站起扒住宿亦雪,要尽早尝上肉味。
“别噎着。”
又再薅一把小白的头,宿亦雪方离去。
回到堂屋,虎星河已收拾桌面,正拿着那木老虎镇纸摩挲,不知在想些什么。暖黄的光映在他侧脸上,稍柔和平日冷峻的线条。
宿亦雪想起今日买的话本,便拿了一册递给他,“喏,无聊的话可以看看这个解闷。”
虎星河接过,目光从木虎移到书册上,低声应了句:“好。”
宿亦雪自己也拿起一册,躺在堂屋门边的竹椅上。
夏夜微风习习,带着草木清香,偶尔几声虫鸣,便是相得益彰,成了一篇夜曲,倍加怡人。
宿亦雪愈看愈起劲,没有困意,倒添了一丝渴意。
许是夜宵添了腊肉,过咸。只得暂放下书,前去厨房倒水。
只这一眼望去,瞧见堂屋内的虎星河脑袋一点一点,却已是困得睁不开眼,书页都快从手中滑落。
宿亦雪见状无语,便上前抽走他的书册,轻言道:“困了便回屋睡罢,这儿容易着凉。”
虎星河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即往自己房间滑去,毫不夸张,已然迈不动步子
临到前,又含糊落下一句,“你也早些歇息。。。”便彻底没了声响。
仿佛瞧见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强行熬夜的模样,宿亦雪禁不住一笑,却不曾随着歇息。
她年纪尚轻,过去又总加班,能熬。眼下正从话本里寻着熬夜的趣味,断不肯早早安歇。
虽与买话本子的初衷相去甚远,到底是熬得有价值,总强过一味数着大米豆子。。。
宿亦雪重新躺回竹椅,有时叹上几口热茶,极畅快。
唯独可惜毛茸茸们忙的忙,歇息的歇息,若有毛团儿在侧,怕是舒坦得给银钱都情愿。。。
夜更深了,虫鸣亦歇,只剩书页翻动细微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异响陡然钻入宿亦雪耳中,她立马惊坐起。
良久不闻新响动,原当是听差了,正欲松懈,粮仓那地又传来几声窸窣声响。
野猫?还是。。。
宿亦雪无端记起杂货铺大叔提到的鬼怪,偏生竟不太惧怕,应是吃了几盏茶提神壮胆,反生出不打草惊蛇的念头,便提上菜刀,自个儿往粮仓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