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任峰摇一关进去,就开始敲起柜门来,“喂,放我出去!”
危宴宁在柜子外面点了点头,随后发现他这样点头任峰摇看不见,出声道:“对,你继续叫,叫到我满意了,就放你出去。”
任峰摇在柜子里面气得骂了起来:“你这个混蛋,变态!”
危宴宁听见他骂人也不生气,反而心情舒畅,想喝杯茶,发现茶水是昨天晚上泡的,他又不想叫人送热水上来,便把茶杯一搁,自己给自己找起事情来做。
他想练练剑,但这里地方太少,根本施展不开,于是将分景拿出,仔细擦了一遍。
分景擦拭干净,芥子袋里面的东西磨磨蹭蹭地也整理了一遍。
找不出其他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危宴宁有点坐不住了。
他擦剑擦到一半,任峰摇已经不叫唤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他忍不住上前敲了敲柜门:“任峰摇,你在里面干嘛,怎么不说话了?”
任峰摇的声音从柜子里面传来:““时间够了吧,我刚才跟他们也没说多久的话,你还不快点放我出来?”
有点低头的味道了,但是还不够。
危宴宁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是按时间算的,你乖乖在里面待着,我心情好了就放你出来。”
任峰摇气得又砸了两下柜门。
危宴宁此刻心情大好,想要逗任峰摇说说话,但任峰摇怎么也不肯开声了。
危宴宁在外面挑拨了他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打开柜门。
只见任峰摇闭着眼睛,身体靠在柜体一侧,呼吸绵长,俨然已经是睡着了。
危宴宁哑口无言,怎么有人能站着睡觉!
他将任峰摇关在柜子里,一是为了以牙还牙,二是想看看他在里面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样子,没想到他能在柜子里面睡觉!
危宴宁没有看到他想看的场景,这感觉简直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心中憋着的一股气无处发泄。
他将任峰摇从柜子里面掏了出来。
不怎么温柔的动作惊醒了任峰摇,他掀开眼皮,看了危宴宁一眼,见来人是他,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
危宴宁对他的小动作很是受用,心中火气降低不少,决定大发慈悲,将他从柜子里放出来,帮他找个适合睡觉的地方。
危宴宁把任峰摇抱道到床上,解开捆住他双手的捆仙索,被捆仙索束缚住的手腕已经被勒出红痕。
捆仙索主要由一种叫“仙藤”的植物编织而成,表面有天然凸起的刺状物与纹路,被捆者越是挣扎,捆仙索便收得越紧,难免会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危宴宁将捆仙索解下扔到一边,低低骂了一声:“活该。”
回到宗门就把捆仙索拿去万铸峰,他们应该有办法将上面的小刺磨掉。炼成捆仙索不一定要用仙藤吧,不知道用丝绸能不能做出来?
危宴宁突然想到,刚刚任峰摇要挨过来,蹭了蹭他,可能不是求和,而是想电他。
只不过他睡迷糊了,忘记自己还被捆着……
他看着任峰摇沉静的睡容,心道,算了,也有可能不是,把人弄醒再问一次,可真的要挨电了。
他掀开被子,进去在任峰摇旁边躺下。
这一个月以来他都焦躁不安,时不时就要想起等到十五那天,要是真的没有灵力怎么办?那天晚上要跟任峰摇双修怎么办?
等到这一天真的来了,他才发现与任峰摇双修这件事,其实也没那么难。反正他觉得他昨晚还算不错!
过去一个月,日夜萦绕心头的焦虑与恐惧,如今看来,都是庸人自扰。
心情一放松,倦意便袭来。
危宴宁抱着任峰摇,将脑袋埋在他颈窝中,调整了一下姿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