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弯了弯唇:“可是只有一个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
他揽住我的肩膀,把我轻轻往卧室里一推:“所以请这位现在快去换衣服吧。”
我拿起手边看起来走在大马路上就会被冻死的礼服说道:“没脸穿,太羞耻了。”
手里的黑色晚礼服裁剪得露出肩膀和后背,前裙摆连大腿一半都不到,后裙摆堪堪拖到脚踝,上罩洒金黑纱,看起来blgblg的。
“你们boss什么直男审美,”我嫌弃地拎起了礼服,“这是想让我年纪轻轻就得老寒腿吗?”
费奥多尔说道:“冷的话就再披一件。”
于是我从卧室里出来之后拿起他的白色长袍裹上,觉得体温回升了不少。
他走过来帮我盘头发一边说道:“暗杀不难,难的是要求拿到货物坐标情报,这些大概还得靠你,监控我帮你,除此之外就不用担心了。”
我“嗯”了一声,发现这裙子连枪都没地方藏,一时间苦恼不已。
“用这个,”他从口袋里取出来一个小小的注射器,“里面是麻醉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放在哪里?”我问他。
他轻轻弯唇,帮我辫好了辫子之后盘了一个高高的发髻,轻轻地把注射器推进去。注射器的身形立刻隐没在黑发间。
“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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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火速出了门赶往宴会,虽然旅途中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波折,但是还是在约定时间之前到了。
波折说大也不大,其实就是我们在车厢里讨论暗杀的细节的时候发现自己上错了车。
我弯腰胳膊支在大腿上擦拭枪身:“你拖住其他人就可以了,我诱敌深入,到时候情报得手就一起撤退。”
“你一个人可能有些困难,”他说道,“注射器只能麻醉,不能杀人。武器需要我们接头之后定一个地点传给你。”
“没关系,”我说,“到时候我撑不下去了你再来帮我,不就一个三高老男人吗,我才不怕……”
“……”费奥多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目标是军队出身,警校毕业,虽说已经不同往日而语,但是想要杀一个女人还是很容易的。”
我:“……”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说话间,我们发现驾驶的司机一直在浑身瑟瑟发抖,方向盘都差点拿不稳,还一边不停地用余光从后视镜里惊恐地瞟着我们。
我问费奥多尔:“你们组织底层干员心理素质都这么差吗?”
费奥多尔沉默了半晌。
然后说道:“我们上错车了,这不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人员。”
一时间,车厢里的气氛凝固了起来。
下一秒,我腾地站了起来,一脚踩上驾驶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枪口顶住他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