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漾指尖蜷缩,感觉自己的小心思似乎被对方看了个干净。
他下意识挑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岔开话题:“那我如果想上厕所怎么办?”
“用一个主动的拥抱求助我。”季星野早有预想,“我会把你从床上抱到目的地。”
许轻漾思忖着,有些难以想象自己会如何度过今天。
季星野又道:“你可以取一个安全词,在觉得被冒犯、或者遇到实在接受不了的情况时喊出来,我会立刻停下来。”
许轻漾一晒,季星野之前还放狠话说,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可现在他又赋予了自己喊安全词的权利。
感觉在这次扮演游戏里,作为掌控者的季星野,比自己还小心翼翼。
“但要是真碰上那种情况,只让我喊安全词也太不解气了吧?”许轻漾眯起眼睛,单手撑着床垫,翻身从季星野的怀里坐了起来。
季星野也起身,跟许轻漾面对面地坐着,有商有量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许轻漾歪头,把脚伸直了,随意交叠着,搭在季星野交叉盘坐的大。腿上。
他弯起唇角问:“直接扇你巴掌可以吗?”
季星野怔了怔。
他清晰地感受到,许轻漾身上有一种抢夺掌控权的本能,那或许是对方在职场里作为上位者的本能,但……
此刻的许轻漾,两手撑着斜倚的身形,坐在宽大的丝绒床榻上,像一尊被月光浸润的玉雕。他穿着一身真丝吊带裙,细得几乎看不见的肩带松松地挂在清瘦的锁骨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滑落了。
“扇巴掌是惩罚,不是奖励。”许轻漾的视线也落到了季星野的某处,然后毫不犹豫地用脚心踩了上去,“瞎兴奋什么呢?”
下一秒,季星野的大掌猛地握住许轻漾的脚腕。
形势陡然反转,在意识到季星野要做什么时候之后,许轻漾倏地瞪大眼睛。
他连忙伸手想要掰开对方的无根指头,却反被人用单手同时扣住了两只手腕。
“许总,安全词不是用来解气的。”季星野的动作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控制力,“它是你在遇到无力反抗的情形时,能帮助你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最简单方式。”
许轻漾又挣了挣自己的手脚,但都没挣动,只能被迫用一种弯曲膝盖、弓着身子的姿势,固定在原地。
季星野说:“比如像现在这种时候,你要是不乐意,就可以喊安全词暂停。”
许轻漾:“……”
他不说话,嘴抿成一条线。
季星野见状,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无奈,可他知道,这就是许轻漾。
他低眉垂眼,松了脚踝上的力道,改为轻轻抚摸,仿佛虔诚的信徒在摩挲一件失落的古物。
没一会儿,空气中传出丝绸摩擦的窸窣声,许轻漾脚腕上的链子也随之震荡,不时轻碰到床角,发出一下下隐秘而清脆的起伏音。
许轻漾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脚趾倏然蜷缩起来,敏。感的足心被迫忍着痒意,趾尖泛出用力过度的粉色。
他本能地想向后躲,但手脚同时被加重的力道制住,最终只能微微颤着身形,如同一只战栗翅尖的蝴蝶,迎接一次次滚烫的洗礼。
半晌,季星野亲了亲年长者的手背:“谢谢许总款待。”
许轻漾咬着下唇,羞愤难耐,直接把脚抽了出来,踩在季星野的肩膀上:“我饿了,要吃午饭。”
“好,我等会儿帮你拿进来。”季星野腾空抱起许轻漾,“现在先抱你去卫生间洗漱。”
等重新被人抱回卧室后,许轻漾重新倒在了床上。
他在恍惚的不真实感之中,意识到季星野确实很有办法——因为许轻漾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工作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季星野刚才使用自己时的模样——
视线低垂,只落在那一小片被他掌握的肌肤上,根本不敢往上看,下颚线绷得极紧,想必牙关也是紧咬着的,竭力维持自己克制的表象,而他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情绪,分明就是欲求不满,似乎还有更多更多的渴望积压在心底,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
许轻漾侧身,把绵软的被子夹进大。腿,又伸手捞来季星野的枕头,把自己的半张脸埋了进去。
……这也太色。情了吧。
不一会儿,季星野就把午餐端来了,四菜一汤,还都是许轻漾喜欢吃的菜。
虽然许轻漾从来都没有明说过这些,但季星野通过长时间的观察,自己就把这些偏好摸索出来了。
季星野在床上支起低矮的电脑桌,把餐食放上去,许轻漾正要拿筷用餐,却被拦住了——天旋地转之间,他被季星野抱坐到了大。腿上,两条腿被迫分开,膝盖跪在两侧,整个人背对着电脑桌。
“抱我。”季星野下达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