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甩开大大小小,偷偷潜入寝殿。
不带它们两只小麻雀,是害怕它们叽叽喳喳吵到崔恕,让他发现我来了。
来到寝殿。
只见崔恕独自一人,正在默默的折衣服。
我以前偷看他打包,都是从门缝外和窗户外看,崔恕习武,一耳朵就能听见我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但现在不一样了。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死的透透的,纯粹鬼魂一个,我就不信我藏在角落里还会被崔恕发现!
我于是爬上房顶,把头探出瓦片。
太好了,幸亏我是鬼,别人看不见我。
不然那些人非被我吓死不可。
现在的我就好像一个女鬼被卡死在屋顶上,身体在外,脑袋却在房屋的横梁上方。
不过姿势丑点不打紧,能成事就行。
紧接着,我就顺理成章的在屋顶上趴下来,静静看着崔恕收拾行李。
他带的东西真的很少。
换洗的衣服带得不多,是一套很旧的粗布衫,关节处都打着厚厚的补丁,很明显是为了方便活动,耐磨耐损。
然后又是几副药丸药粉,瓶子很小,轻便不占地方。
另外还有防水的罗盘,和一些测量道具,就再也没别的了。
这哪像一个王爷的规格啊?
这简直像个逃荒的乞丐。
然而。
正当我准备下去说他两句的时候。
崔恕却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白色的物件,放在手中,反复摸了摸。
我眯眼一看,才发现,那东西正是我的白玉南珠。
原来崔恕把这东西也带上了。